第2章 大宝贝儿!(2 / 3)

不喜打打杀杀,也不喜朝廷之中;阴谋诡谲,李谌;奶奶,也就是郭太皇太后喜欢把持朝政,李谌便将朝廷交给她把持,还乐得清闲,只管和一帮子小太监,一帮子神策军官去毯场击球,闲来无事打打猎,饮饮酒,当年只觉这般;生活,浑似神仙美事,天上仅有,地下绝无。

而如今想来……

“呵……”李谌自嘲;划开一丝轻笑,朕太傻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痴愚;帝王,怪不得坐在这个帝位上不到两年,便被一个太监害死。

李谌低下头,一双鹰目凝视着自己宽大;掌心,若不能将整个天下握在掌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怪不得会被一个太监欺负到脸上来。

“这一世……”李谌低沉;起誓:“无人可以负朕!”

“陛下。”内监鱼之舟从厅堂转进来,站在户牖便恭敬;没有走入内室,十分本分。

李谌收拢手掌,收回目光,没有转过身,依然凭着户牖而立,淡淡;道:“回来了?”

“回陛下,是,小臣刚从宣徽院回来。”

李谌又道:“宣徽使……身子如何?御医看过了?”

鱼之舟回答:“回陛下,是,侍御医亲自去;宣徽院,为宣徽使看诊,侍御医说了,并无大碍,只需细心调养数日便可。”

李谌不由想起昨夜刘觞辗转在自己身下;乖顺与无助,眯了眯眼目,看似不经意;道:“宣徽院,可有什么旁;事情?”

鱼之舟稍加思量,回禀道:“大;事情没有,倒是有些小事儿……”

李谌抬了抬下巴,示意鱼之舟继续说。

“好似是宣徽使丢了什么宝贝。”

“宝贝?”李谌留了一个心眼儿,毕竟上辈子,宣徽使刘觞也算是李谌身边最亲近之人,李谌就是被这样;人杀死在紫宸殿中。

“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宝物,只听说宣徽使心疼得紧,宣徽院出动了许多内侍,遍地;找。是了……”鱼之舟似乎想起了什么:“宣徽使丢了宝贝,还说了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谌没有说话,但心底里思忖着,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什么晦涩难懂;暗语?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宣徽使如此心疼?

李谌哪知道,如今;宣徽使刘觞,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宣徽使刘觞。这就好像一道语文理解题,其实出题;人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李谌虽昨日里“一时冲动”,报复了郭贵妃与宣徽使,但宣徽使刘觞,乃是枢密使刘光;养子,刘光无法生育,将刘觞视如己出,爱如明珠,这枢密使和宣徽使,一个传达帝命,手掌外朝,一个统领内务,司掌内朝,都是李谌堪堪登基所不能得罪之人。

李谌想要从郭太皇太后手中夺权,从宰相郭庆臣入手是不可能;,毕竟郭庆臣是郭太皇太后;同族,郭太皇太后又是郭氏派系;顶梁柱,郭庆臣不可能帮助李谌,如今唯一;法门,便是从枢密使与宣徽使下手,这样才能达到牵制太皇太后,从而将皇权掌握在股掌之间。

枢密使刘光从政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副玲珑铁石心肠,李谌想要从刘光入手,想必不会容易,但宣徽使刘觞便不一样了,刘觞虽为宦官太监,却贪财好色,仗势傲物,又喜听阿谀奉承,倘或能从刘觞入手,腐化拉拢刘觞,便再容易不过了。

等皇权在握,李谌唇角划开一丝阴霾冷漠;笑容,刘觞,朕定不会让你死;太容易。

李谌当即道:“你去传召,朕要赏赐宣徽使。”

“是,陛下。”

刘觞生无可恋;躺在榻上,他现在头疼、心疼、菊花疼,唯一不疼;便是蛋了,因着刘觞如今是正儿八经;太监,根本没有那奢侈;物件儿。

“唉——”刘觞长长;吁出一口气。

“宣徽使!大喜!大喜事儿啊!”小太监跑进来,谄媚;道:“皇上;赏赐到了!”

赏赐?

刘觞眼睛一亮,他是爱钱之人,身为一个社畜,最大;梦想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在北京买得起自己;房子,但北京;房价越来越贵,眼看着刘觞距离自己;梦想越来越远,老天爷突然给了他一个机会。

算了,既然已经成了太监,自怨自艾也不能挽回,还不如赚更多更多;钱!

鱼之舟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对刘觞作礼,随即宣读敕赐:“敕,宣徽使刘觞,恭谨为朝,夙兴夜寐,圣感欣慰,特赐钱五百千。”

电视剧里演;皇帝素来都是大手一挥,赏赐黄金百两,而眼下天子赏赐;不是黄金,刘觞不知这“钱五百千”到底是多少。

他眼眸一动,先跪下来谢皇恩浩荡,接旨之后,笑着对鱼之舟道:“鱼公公。”

“小臣哪里称得上宣徽使这一声,”鱼之舟道:“宣徽使有事请吩咐便是了。”

刘觞笑道:“鱼公公,不知这市场上;米,是多少市价?”

鱼之舟一愣,他没想到宣徽使会问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