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什么事都不要强求,就一直往前看,往前走。
就这样在顺其自然中,她又很积极地争取过感情,现在她累了,只剩顺其自然了。
家主亲手将孙儿打扮了一番,心情好多了:“诶呦哟,看看我们昶儿,长得多好看,这长大了以后,还不得迷倒一片少女呀……要是楹儿在就好了,盛家那个老迂腐,就成天跟我抢孩子,哼!”
说话间,昶儿学着她吐出了个清晰的:“腐~”
逗得家主哈哈大笑。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温馨,舜华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她刚要睡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宝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来发现家主在哄孩子玩,声音顿时低了几分。
“小姐!小姐!”
舜华坐了起来:“什么事?”
宝玉往外面指了一指:“徐府的小公子,在门口……”
徐府的小公子?
徐长卿来姚府干什么?
舜华立即起身往出走:“他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请进来说话?”
宝玉:“小公子说请小姐跟他出去一趟。”
她回来之后,衣服都没换,按着时间来说,徐长卿应该也是刚到家,应该能知道八字不合的事了,舜华赶紧往出走,到了门口,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车帘掀着,能看见徐长卿端端坐在其中。
舜华向前两步:“公子到访,怎不下车?”
徐长卿一动不动:“想必,姚小姐已经知道了,媒人为我们合过八字了,说是八字不合是吧。”
舜华点头:“知道了。”
徐长卿看着她,目光浅浅:“刚才在桃林,小姐问我,因为孩子在哭闹,所以没能跟小姐说清楚,我觉得小姐很好,可以试着来往一段时间看看,可惜八字不合,的确是让人多心,小姐以为呢?”
舜华点头:“是,我也觉着公子很好,可惜了。”
徐长卿侧身相让,眼底顿时多了些淡淡的笑意:“既是如此,那请小姐同我去一个地方吧。”
舜华不明所以,不过她对徐长卿有些许好感,对他有莫名的信任,这就上了车,同他坐在了一起。
“好。”
在桃林时,两个人并肩而行,也隔了些许距离,此时在车上,二人坐在一处,中间仍旧隔了空,舜华已经很久没有靠近过男子,十分的不自在。
幸好路程短,很快马车就停下来了。
徐长卿先一步下车,舜华怕人说小公子的闲话,等过了片刻,才下的车。
只不过,她刚下车,就看见徐长卿一脚踢倒了门口来拦的小厮,还没等她看清是什么地方,连忙追了上去。朱红的大门,偌大的庭院里,园艺精致,徐小公子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牌子,一路举着向前……
舜华快步上前:“这是谁的府院?”
徐长卿抓了个路过的小厮:“李婆婆在哪里?”
小厮忙指了路,他一路往了前堂去,进了堂前,还等了舜华一等。
李婆婆是京中有名的媒婆,当媒婆这些年挣了不少钱,舜华对她有所耳闻,听见徐长卿找她,顿时反应过来了,八字应该是她给合的。
到了堂前,正跟儿子女儿一起喝茶的李婆婆见闯进人来了,顿时恼了:“哪里来的小公子,好生无礼!”
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刚谈了婚事,女儿正要考取功名,见了生人,都拦了上来。
舜华甚至都没看清徐长卿的动作,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单手拧了李婆婆儿子的手臂,抵着他的后背按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单脚踩在了椅子上面,将后面要奔过来的小厮拦住了。
徐长卿手里的腰牌直接丢在了桌子上面:“还认得这块腰牌吧,八字不合,当初你收了皇女府的钱,就是这么欺骗我兄长一家的,不会忘了吧?”
腰牌是皇女府的腰牌,李婆婆怎么可能忘记,皇女府让她办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将徐宴八字弄不合了,后来他妻主滑胎,二人和离她自然是出了力的。
徐长卿冷哼一声:“现在皇女在守皇陵,我看你也是忘了当年的事了,要不我帮你回想回想去官服衙门看看,刚好李小姐要参加春考,李公子也要外嫁了是吧,时间刚好。”
现在谁还敢跟李静牵扯,那样她的女儿还有什么前程,儿子还怎么能嫁到好人家去,李婆婆腿软,立即跪了下来:“公……公子饶命,当年,当年我受人胁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这人一向老实,后来真是再没胡乱合过,不敢了,真不敢了……”
“没有胡乱合过?”
徐长卿放开她儿子,打开锦袋将今早刚合的八字庚帖递给了她:“没有胡乱合过,那这是什么,你来说说,我与舜华小姐,怎么个不合法。”
李婆婆瞪大了眼睛,她真是老糊涂了,早上合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