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今日三皇子来过,他说关外军有异动,女皇想收编顾九郎背后的七万储备军,说……说九郎保不住储备军,要亲自带军,怕是要离开京城了。”
舜华心中一动,忙是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家主细细回想,一字一句道:“说陛下给他选择的余地了,他选择同你和离,亲自带军出征。”
舜华点头:“我知道了。”
女皇是想让顾九郎留在京中,慢慢收编储备军的,现在同意让九郎亲自带军,就等同于将七万储备军的军权亲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与顾九郎想守护的那些人想比,舜华想她又算什么呢?
初冬的夜晚还是很冷的,舜华披上了斗篷,到后院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马,飞身上马,宝玉和如歌在后面怎么追也没追上,她挥着马鞭就离开了姚府门前。
西北风卷着寒意吹拂在脸上,舜华一路疾行,到了新宅门前。
朱门虚掩,她下马之后,一脚将们踹开了,小石头听见动静立即从里面迎了出来。
舜华未动:“顾九郎呢?”
小石头对她微微欠身:“回夫人的话,九郎睡下了。”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不该只有小石头出来看,其余人有可能是遣散了,这个刚刚搬过来的新宅,又要废弃了。
舜华就站在门口,一下就明白了:“有人说九郎要离开京中了,是真的吗?”
石头走出门外,双手捧着一封书信,递到了她的面前:“九郎嘱咐我,等夫人来,就将这封求去信交于夫人,九郎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俩俩和离,两处宅院的地契都还与夫人。”
不管顾九郎与她成婚的目的是什么,他似乎还没有得到,她们就像刚尝到甜头的小夫妻捧了一把糖,但还没有真正的分出滋味,就要分开了。
舜华接过书信,果然,信中夹着两处地契,信上寥寥几句,只说夫妻缘尽,未写缘由。
石头:“九郎说,和离事宜交于夫人去办他放心。”
舜华在来的路上,还想过种种可能,她想她身上唯一能让顾九郎觊觎的,就是粮食,七万人,不想被收编,还不能继续当山匪,这头一年尤其难捱,有了足够的粮食,他们可有安家的时间。
她甚至想过,要怎么开口挽留,可一下马,舜华被风一吹,立即冷静了下来。
在一起的时候,她并未没有真心,现在被割舍掉了,就说明她没有了等量的价值,还有什么可挽留的,没必要开口,她本该这样,一旦往前走,绝不回头。
如此,舜华收起了书信,扯着缰绳,这就上了马。
见她要走,石头却有些心急了:“夫人没有什么话要对九郎说的吗?”
舜华裹紧了斗篷,最后看了他一眼:“本就是个糊涂的婚事,和离也好,最后就祝九郎心想事成吧。”
说着,她两腿一夹,马儿带着她就狂奔了出去。
等她身影完全融入到了夜色当中去,小石头的背后,才走出一人,此人身形颀长,一身锦衣,正是石头口中已经睡下的顾九郎。
小石头叹气:“九郎等了夫人半天,人来了又不见她,这是干什么呢?”
顾九郎在风中站定,最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初冬,腊月十六,姚家长女舜华,与郡王府大公子顾九奚悄然和离,他二人成婚时未宣之于众,和离时也是无人知晓,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