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就好像真的是想结识一下的新朋友,舜华由着她做戏,也配合得很。
李缙作为中间人,负责引荐,三人一起吃了酒,倒也是畅快。
舜华是畅快了,一走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回,顾九郎坐不住了。
他先回姚府,在浴房泡了一会儿,本来是想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等他回房的时候,舜华送盛焕已经回来了,到时候就用她的愧疚心理拿捏她。结果他在浴房挨了快一个时辰才回房,人还没回来。
孤男寡女同乘一车,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顾九郎必然联想了许多。
吃酒的时候,看盛焕那回忆过往的样子,说他们什么都没做过,他当然不信,他是让她去送,是想给盛小公子创造点独处的机会,但是他也没让她这么快就沦陷啊!
顾九郎入京以来,学会的第一计,就是制衡之计。
他是想让盛焕来牵扯舜华的心,使得那李缙在旁白用力,可舜华真的按他的意思去陪那盛家小公子了,他反而高兴不起来了,顾九郎在婚房走来走去,越想越不是滋味。
小石头正在一旁吃着点心,见他这副模样,很是好奇:“九郎你在我面前绕来绕去的,我都有点头晕了。”
顾九郎身上只着中衣裤,一停下来才觉得有点冷。
他抱着双臂,终于停下了脚步:“石头,你说孤男寡女同乘一车,要是一直在车里坐着,都不愿下车的话,他们在车里会干什么呢?”
石头口中的点心顿时不香了,他本来是想跟九郎告状,说那皇子和夫人同乘一车来着,结果宝玉拿了点心给他,宝玉说,三皇子是姚府的恩人,要对夫人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不至于现在才有。
宝玉说,多半是有事要说,二人才坐了一车的。
石头当时信了,现在被九郎这么一问,以为他知道了,心里的激愤顿时迸发了出来:“那能干的事多了去了,亲亲,抱抱,一起咬耳朵说话,干什么都有可能!”
顾九郎脑补了下,确实是,这大好的机会,就算马车到了盛府的后门门前,那两个人也不愿意分开,一个衣衫半解,一个欲拒还迎……
越想越是恼火,偏偏石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旁拱火。
“我阿娘可说了,那男的女的就不能放一块,不然俩人亲亲抱抱的,那不就有孩子了嘛!”
石头以为亲亲抱抱就会有孩子,顾九郎听了,更是觉着,这么晚了舜华不回来,说不定就是同盛焕在一起这样那样,甚至于,也有可能就在马车上这样那样,他神色顿变,心里那不是滋味的火气一下窜遍了全身。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
顾九郎拂袖将桌子掀翻,一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石头的点心连同盘子都摔在了地上,他生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跳开了去:“九郎,你怎么了?”
顾九郎冷着脸,就那么坐着等。
如此,约摸着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院中终于有了动静,听着好像有舜华的声音,细细辨别,是宝玉同她讲话,问她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什么的。
很快,脚步声离婚房近了。
宝玉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嗔怪:“小姐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不招呼一声,我去接你多好。”
舜华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她似乎在笑,声音有些低:“没事,今天高兴就多喝了几盏。”
看起来她的心情是真不错,顾九郎长发披肩,怒意已是临近了掌控点,他等着舜华回来,想要好好问问她,可结果又等了好半晌,人都到了门前,始终没有进来。
渐渐的,婚房前就连宝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顾九郎打发石头去问,石头赶紧去找了宝玉,片刻之后带回了新夫人的消息。
石头:“宝玉说是夫人醉了,在书房睡下了。”
顾九郎几乎是磨着牙在听了:“是已经睡下了,还是要睡在书房?”
石头如实答:“夫人醉得厉害,我去的时候是要睡了还没睡。”
他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把伞,一看就是舜华白日打过的那把,小石头两手捧到了九郎的面前,还有点懵懵的:“我去的时候,夫人正抱着伞说话呢,看见我就把这伞给我了,说是九郎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让我把伞给你拿来,省得你淋雨。”
淋她爹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