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我想听听。”
宝玉立即伏身:“郎君饶命,宝玉胡说的,宝玉信口胡诌郎君别放在心上,我们小姐怎么可能不喜欢郎君,郎君是我们主君,是宝玉的天是宝玉的命……”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背后说的话会被人家听见,联想到那些关于郎君的传闻,吓个半死。
如歌平时就憨,此时更是直直地跪着,帮宝玉求着情:“郎君恕罪,郎君和我们小姐刚成亲,小姐对郎君不熟,没那喜欢也正常……
宝玉回手推了他一把,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盼着郎君和小姐好,真没有别的意思,不信问小石头,刚才小石头还在的。”
小石头给九郎擦头发,听他们把自己招出来了,手一抖,实话就说出来了:“我可不是故意去的,我看见夫人扶着你,以为你病了才跟过去,一过去就被他俩按住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宝玉眼泪都吓出来了:“郎君可以问他,我和如歌还盼着小姐快些有小公子,没有别的意思。”
如歌被推倒了,刚爬起来着急了:“我刚才好像说错话了……”
舜华在里间听见,不由抚额。
她多少猜到了一些,不得已披上外衫出来了。
宝玉和如歌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都两眼泪汪汪的:“小姐!”
两个人齐齐跪着,舜华看见,当即皱眉。
“怎么回事?”
她一过问,宝玉立即落泪:“我在书房回来,发现郎君合衣睡着了,就吹了灯,想着小姐回来能怜惜怜惜郎君……没想到小姐带郎君去了浴房,就……就跟在后面了……”
舜华走过去,也坐下了:“说重点。”
宝玉抹着眼泪,红着眼道:“都是宝玉的错,我看小姐从浴房出来,多嘴说想必是小姐不喜欢郎君,不愿意和他生孩子,让郎君听见了……”
舜华看向顾九奚:“是多嘴了,都是我平日惯坏了,实在不该说那些话,九郎想怎么罚他?”
顾九奚喝了姜茶,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他垂目冷冷地瞥着宝玉:“怎么,我要罚他的话,你要插手?”
舜华低眸看着地上水渍,让石头去拿干净的里衣:“内宅的事,我不该插手,你进了门就是主君,他的确不该非议。但是你罚他的话,轻罚我没有意见,若是太重了,我真的会不喜欢这样的郎君。”
顾九奚满腔的怒意,正无处发泄,只是冷冷地瞥着她:“你这是威胁我?”
小石头很快回来了,舜华起身:“我能威胁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能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亲人一般的。他们是真心盼着咱们好,盼着快些有小公子的,怎么可能故意奚落你,你好好待他们,我当然就多些欢喜。”
说完,她也不回的走了。
舜华回去继续睡,小石头还捧着干净衣服,看着九郎。
宝玉和如歌连连磕头,直说下次不敢了。
顾九奚沉吟片刻,摆手让他们走了:“罢了,祖母说的对,山里来的野小子,京中没有人会喜欢。”
他换上干净的里衣,也准备回房歇下。
里间漆黑一片,很显然,这一次舜华没有给他留灯。
少年凭着感觉走到床前,他刚躺下,舜华一手揽住他腰身,扯着被子就将他盖住了。
顾九奚还冷着:“别挨我。”
他身上都是凉气,舜华靠了过来,直接将他里衣带子扯开了:“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不必了, ”暗夜当中,他似乎能看见她的脸,少年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怎么?没有重罚他俩,这是你的谢礼?啊!你掐我干什么?”
舜华听他胡说,一把掐在他的脸上。
“别胡说,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交易,什么山里来的野小子,其实我蛮喜欢你这样的野劲,大胆又刺激。”
“用不着骗我,实在过不下去就别勉强,和离了事。”
“你都是我的人了,和什么离?”
她没有说的,其实更多的还有心疼。
二人依偎着一起,慢慢的,顾九郎暖和了些,他没有动,任由她抱着自己,总算消些气了。
舜华:“暖过来了吧,睡吧。”
顾九奚满心不甘,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教养爹爹说刚成婚的夫妻,几乎是日日同榻,上次若不是我算计你,怕是到现在都清白着。宝玉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不喜这婚事,也不喜我才是……”
舜华叹气:“都不怎么熟的两个人,虽然成婚了,但也得有个过程才能有感情,感情的事怎么能靠算计,都是从喜欢一点点开始,积少成多的你知道吧?我说要慢慢开始,你总得给我点时间……”
山里哪有那多规矩,有的妻主全靠抢,抢到才有家。
顾九奚:“那怎么开始,什么时候开始算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