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温柔(2 / 3)

的温度,但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深情。

一千年又一千年,此刻的沈媚烟相信,无论过上多久,他都不会忘了自己。

掩月没有出声,定住了似的看着她,直勾勾,安静静。

无须对方的答复,桃花树下,朦朦夜色里,一道宛如青烟的影子捧起了那个诡异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臃肿脑袋,俯身,靠近,在那双眼睛的上方落下一吻。

“记住了,这才是‘咬’。”

幻出人形的沈媚烟,嗓中飘出的每一个字都和她一样轻,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于是掩月本能地伸手去握她。

海上烟,水中月,镜里花,世外云。

美丽之物,大多不可得。

他最终什么都没握到,一瞬间恍惚以为,渚水的一切都是如往常般的梦境般,一触即碎。

“还要我再教一遍吗?”

桃花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方才那一瞬的不安和忐忑,消弭在缱绻温柔间。

“……要。”

他主动迎了上去,对方却忽然松开了手,身体一旋,和桃树融为一体。

而后,一个更具象的她出现了。

青丝生花,眉目如画,勾魂夺魄。

他看到她皮肤上点缀着的桃夭,粉淡香浓,让他不好意思地觉得,桃花好像变得更好闻了。

想咬……还想吃……

沈媚烟拾起了掩月垂在地上的某条触手,拥有了实体的她,能感觉到掌中之物的粘稠和滑腻,似蛇非蛇,却和蛇一样冰冷。

底面那些白色的,圆圆的小点,呼吸似的起伏收缩,仿佛是在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亲吻她。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比起教学,沈媚烟更想抓着手里的东西检查研究一番。

她看了看掩月,对方说不准是惊呆了还是太认真了,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声不出。

在他那沉沉如水,又灼灼如火的目光里,她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擦过滑润的腕,她感受到了对方触电般的轻颤,听到了一声压抑在喉咙中的闷哼。

几息后,她抬起头,问:

“学会了吗?”

“……没有。”掩月目光乱飘,但这点谎言无伤大雅,连原谅二字都不用。

她再度亲了上去,而这次对方不再压抑,边舒舒服服地哼着,边将另外两条触手搭上来,圈住了她的身体。

然后,在她又一次发问时,这些冰冷而危险的触手,忽然变成了人的肢体。

传闻中如玉山崩,似孤松立的妖皇,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贴着她的额头。

耳鬓厮磨,亲同形影,他轻而认真地吻过她的脸,呼着热气的唇停在她的脖颈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

人的牙齿没有妖族那么锋利,落下来时沈媚烟只感到痒痒的,尤其是他的呼吸紊乱又炙热,和她鬓边的几缕碎发一起,一下一下地扫过她的颈侧。

因为不太习惯新的身体,掩月的双腿放得十分随意,仅剩的两只手开始学着桃花的模样纯情羞涩地勾着对方胳膊,没一会儿觉得这样似乎差了些什么,于是慢慢地移到了桃花美人的腰上。

停歇了片刻,他凝视着对方的脸,玉骨冰肌上,一点嫣红格外动人。

……想亲这个。

有点羞涩但不多的妖皇大人想道,马上就付诸了行动。

分出一只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无师自通地,他抬起了她的脸,低头含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

比起凡人,修士憋气的时间无疑会长一些。

但再怎么长,也架不住掩月这恨不得从出生亲到入土的吻法。

沈媚烟伸手推了推他,笑死,这回根本推不动。

于是最后,她只能原地开花、长叶,现场变回桃树的模样。

白衣修士打扮的掩月,依旧用双手抱着她,好看的脸上委屈巴巴,眼睛也湿漉漉的。

“哭也没用。”沈媚烟道,语气难得地一硬:“我要歇息了。”

“哦……”

没有变回去,人形只有半棵树高的掩月,靠着她坐到了地上,眼神躲闪,脸颊微红。

静静地坐了会儿,他看向沈媚烟,问:

“等花花醒了,可以继续吗?”

“不可以。”沈媚烟说。

“以后也不可以吗?”掩月追问。

沈媚烟不答,笑吟吟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逐渐漫上水雾,似乎下一秒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以后自然是可以。”她说,又话锋一转:“不过有几个条件。”

“首先,什么时候亲,必须得听我的;”

“第二,不许像刚才一样亲那么久;”

“最后,不能当着苏放道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