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烟在识海问系统:“我能叫他狗蛋吗?”
她这个老祖,很是有几分不端在身上。
“随你。”系统冷漠地说,“既定之事,不会改变。”意思就是你无论现在给他取多么奇怪的名字,千年后的妖皇,只会是“掩月”。
“我以后就叫你‘掩月’,好不好?”既然是命定之事,沈媚烟也就失去了折腾的心思。
“掩……月?”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的八足小妖,高兴得浑身上下都暖暖的。
特别是放着心脏的地方,被一股暖流包围着,扑通扑通,仿佛要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
甚至,他自己就想亲手将其剜出,送到桃花的面前;或者将他的腕足尽数缠上桃树的树枝,从此双生不离,至死都要在一起。
玉山有瀑,直下千里,水流从一处湖泊漫出后,便汇成了渚水。
这处山脉树木葱郁,却没有灵脉,并不适合修行,所以只栖着一些与凡兽无异的小动物。沈媚烟选择到这里来也是权宜之计,掩月在妖域就是个硕大无比的活靶子,走到哪儿都会遇到追杀,不如就在渚水附近小心躲藏,误导猪妖以为他已经离去。
至于幕后之人,只能另想法子去查。
掩月这个妖皇是空前无二,妖修大多嗜血残暴,内乱不断。上古时的龙与凤就厮杀得天地变色,如今也是各自霸占一方,彼此相看两厌。
直到掩月出现,杀尽八方十六城的妖主妖王,也直接导致了沈媚烟完全不知道这会儿的妖域到底有哪几位“大人物”。
大人物下面的小猫小狗就更不用说了,便是合欢宗的弟子们,也未必清楚本宗诸峰的前任峰主尊姓何名。
好在此事不算太过紧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幕后之人无法用八卦推演准确定出掩月的下落,只能让座下的小妖四处搜寻,九成九够不上一方之主的级别。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样卖力地追杀掩月,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像她一样,知道掩月是命定要一统妖域的妖皇吧?
玉山瀑布的后面有一处洞穴,以水为帘,以山为体,又是无主之地,沈媚烟便将其选为日后的洞府,让掩月托举着自己,把她送进去。
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洞口略小了一些,掩月还不会变形之术,进来时有些费力。
洞穴的深处倒是宽阔,她重新扎了根,舒展了下身体,然后把掩月叫到树前,教给他一个简单的法术口诀,用来隐去这座洞府的入口。
对方对她很是信任,比归一剑门送来,她闲来无事养在后山的仙鹤要乖得多,那两只圆润到快要失去仙气的蠢鹤,每次看到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仿佛看到了一个负心汉。
而掩月,是只她不用招手就会摇着八只尾巴飞奔过来的乖狗狗。不多嘴,不多问,似乎也不会去多想,听了她的话就去洞口施法,全然不在乎她这个炼气小妖是从哪儿学来这种法术的。
奔波了半日,沈媚烟打算休息。
眼下的树体虽然资质差到任何一位修士见了都得摇头,但修习不可荒废,她仍然像过去一样,早晚各运转一次心法。
掩月把他的八条触腕盘起来,蜷在她树根上,也不做什么,就是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像是睁眼似的晃了晃树冠,才将刚才就憋在心里的问题问出口:
“以身相许,就是做这些吗?”
“当然不是。”沈媚烟说,刚睡醒的小猫似的继续抖着树枝:“我们还会做更亲密更好玩的事,不过要以后才能告诉你。”
说完,她随意地点了点掩月的脑袋,又顺着滑下去,摸到了对方的某条腕足。
沈媚烟一直把对方多出来这些东西当做手臂或腿足,从昨晚到今日也半是无意半是有意地制造了不少触碰,却不料当下撸到的这条,似乎是猫尾巴一般的存在。
掩月炸毛了,尽管他并没有柔软的绒毛,也没有像受到冒犯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地跳起来。
他飞速地将那条腕足从沈媚烟手下抽走,手忙脚乱地用身体压住,因为太过匆忙,还和其余几条打了个结,姿势看着分外滑稽。
“这个,不可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