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阴沉着脸快步走到鹅姐面前,一把揪起后者修长的脖颈,用力抖了抖。
刚刚被鹅姐精心放好的羽毛,又簌簌散落了下来。
犹如冬日里绚白的雪花。
「这是谁干的?」
「谁欺负了我的鹅姐?」
「难道你们不知道鹅姐是我的家人吗?」
李南柯的三连质问,让屋内的众人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场面一度很尴尬。
回想起之前那两名部下所说,这只鹅打伤了青龙部的副监察宗玉玉,冷思远不禁多瞅了几眼,寻思着这鹅真有那么厉害?
「我辛辛苦苦的驱除梦魔,结果我的家人却在外面被人欺负。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李南柯不依不饶的为鹅姐讨着公道。
唾沫渣子几乎都要溅在副总司牛大儒的脸上了。
冷思远干咳了一声,说道:「先回去再说吧,今天发生的这些梦魔桉件需要讨论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防止再出现类似桉件。」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牛大儒也不好追问李南柯驱除梦魔的细节了,只得点了点头。
众人在李南柯的喋喋不休的抱怨下悻然离开,剩下了朱雀部几人。
「南柯,你没事吧。」
冷歆楠美眸关切的看着男人。
李南柯摇了摇头,见牛大儒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毕竟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对方的询问,只能拿鹅姐转移话题。
「大聪明,你这鹅可真厉害。」
「真打架了?」李南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皱眉问道。
孟小兔把宗玉玉被鹅姐暴打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南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鹅姐的本事他很清楚。
青龙部的副监察修为肯定不弱,怎么可能被这蔫里吧唧的鹅给收拾了。
「不信你问冷姐啊,你家这鹅压根就不正常,」
孟小兔都起红润润的小嘴说道,伸手摸了摸鹅姐的头,寻思着要不找只公鹅配对一下,说不定下的崽也很厉害。
到时候下一窝小崽,她就可以横着走了,还能喝到美味的汤。
「真这么厉害?」
李南柯低头惊奇的望着怀里的大白鹅,有点怀疑这鹅姐是不是自己家的。
鹅姐都这么厉害,那龟爷能普通?
回去必须再下点泻药试试。
不过那个叫宗玉玉的女人也是欠揍,回头找个机会收拾一顿。
看来得暗中偷买一些红雨了。
有了外挂,一切好办。
「今天这三起梦魔桉件很不正常,我估计京城那边也会派人来调查。」冷歆楠澄澈的秋水长眸浮动着几分担忧。
她办桉这么多,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红雨梦境里,竟有这么多的梦魔。
一股不祥的第六感在女人内心隐隐发酵。
「确实不对劲。」
李南柯脑海中浮现出麻世梦魔里的场景。
麻世说他是在喝了一些红雨药材后,看到寻芳阁内的很多人变得奇形怪状。
会不会,那并非是他的幻觉?
李南柯又想起第一次带着孟小兔去寻芳阁时,在路边看到的奇异景象。
寻芳阁那地方……莫非已经遭受红雨侵蚀了?
——
轩辕会,冀府大院内。
齐兴虎跪在冰凉坚硬的理石地板上,明明阴沉的天色却好似被烈日烘烤过,男人浑身是汗,衣襟已经完全浸透。
「大小姐,我已
经把损失的红雨全都凑齐了,正好三天期限。」
齐兴虎指着旁边马车上的大箱子,低声哀求,「您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补齐了上次损失的货,就会放了我的妻儿。」
冀秀婉坐在石椅上神情悠然,寒冽的眸子仔细看着手里的红雨货单。
她的一只手放在腿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扣着腿面。
每扣一下,齐兴虎的心就更紧一份。
确认无误后,被胭脂浓涂的猩红嘴唇勾起一道弯月,冀秀婉笑盈盈的抬头说道:「这不就对了嘛,人总是要逼一逼,才会好好干活。你说对吧老齐。」
齐兴虎想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迎合对方,可挤出的却是眼泪。
毕竟三天前,他女儿的尸体就躺在这儿。
而凶手就在眼前。
他却只能跪在对方面前,苦苦哀求。
「也是辛苦你了。」
冀秀婉眼眸多了几分柔色,轻声说道,「听说你把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现在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抠不出来了,让我这个侄女很是愧疚。
毕竟怎么说,你也是轩辕会的老人了。跟随父亲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