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妾身去拿件毯子吧,相公别染上风寒。”
“没事,我不冷。”李南柯笑着摇了摇头。
“身子都这么凉了还说不冷?”
洛浅秋有些不悦,“相公的身子骨一向很弱,受不得寒,若是像上次那般染了风寒就麻烦了,妾身还是去拿件毯子吧。”
我身子骨弱?
这不是在美女上司面前变相说我虚嘛。
再说我什么时候染过风寒了。
李南柯心下不爽,但妻子如此执意,也只能无奈道:“行,那我去拿吧,我这边下床方便一些。”
“嗯。”
女人应了一声。
“呀,差点忘了。”就在男人准备起身时,洛浅秋忽又想起什么,自责懊恼道,“对不起相公,毯子已经被妾身洗了。”
“全洗了?”
“嗯。”
“那就——”
本来李南柯想说‘那就算了’,但明显感觉到黑暗中女人的眸子带着些许冷意,愣了愣,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抱着你睡吧。”
“这不妥。”
洛浅秋语气多了些羞涩,尽可能小声道,“今晚不行,冷姐在呢。”
说得好像以前我抱过你睡似的。
李南柯哦了一声,便要作罢,却听见妻子幽幽道:“相公明天想吃什么食材,自己去买便是,不需要顾及妾身口味的。”
李南柯面色陡变,小声道:“冷姐已经睡着了,没事的。”
“睡着了?”
洛浅秋明显犹豫了。
于是她转过身,温柔轻唤了两声:“冷姐姐,你睡着了吗?”
冷歆楠没吭声。
经历了上一次的尴尬事件后,这一次的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确定对方已‘睡着’,洛浅秋没了声音。
依然背对着男人。
短暂沉默后,李南柯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搂在了妻子软柔无骨的腰间。在手搭上腰际的那一刻,能明显察觉到对方身子一颤。
李南柯乐了。
吃醋好啊,吃醋的媳妇最可爱了。
李南柯胆子大了起来,环住洛浅秋的柳腰轻轻抱住了怀中。即便隔着衣衫,仍能真切清晰感觉到女人雪肤的润腻。
洛浅秋默不作声,身子却紧绷的厉害。
有数次想要挣脱逃跑,但望着睡在身边的冷歆楠,还是忍住了。
女人内心忽然泛起一阵彷徨。
我这是在做什么?
好在男人并没有其他动作,洛浅秋才稍稍落下心,随之也渐渐放松下来。
只是丈夫吐息的热气时不时喷在她的后颈上,莫名觉得后背烘热,玉白的脖颈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层动人玫瑰色,又无形间爬到了她的心坎上。
恍恍忽忽中,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儿。
被困在了精美的笼子里。
而这个笼子,是她和身后男人亲手编织的,想逃却逃不出去。
房间比之先前愈发寂静。
月色透窗洒落清辉,悄无声息的落在房间内。
三人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回荡在这张小小的床榻上。
这张床榻彷如一叶扁舟,载着三人复杂的心思与感情,飘啊,荡啊,在充满憧憬和迷茫的时间长河里缓缓游动,不知会逐流到何处。
冷歆楠将眼眸小心翼翼的睁开一线。
望着眼前依偎着的这对恩爱夫妻,内心又是羡慕又是失落,也明白自己真的很多余。
现在的她不应该在床上,而是应该在床底。
……
李南柯并没有体会太久的温香,便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次入睡并非是因为妻子的安神香,而是山云郡主主动将他唤进了红雨梦境内。
“艳福不浅嘛。”
婚房内,山云郡主一袭嫁衣端坐在婚床上,如等待新郎官洞房的妻子。
只是女人精致的俏脸却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同时,也明显能闻到话里的酸味。
她有理由相信,妹妹不仅是在冷歆楠面前宣誓主权,也是在向她示威。
这丫头真是比谁都护食呢。
“你是不是一直能监视我?”李南柯问道。
被一个女人时刻盯着,让他莫名不爽,有种被扒光了站在对方面前的感觉。
山云郡主轻掸裙膝,娉婷起身:“妾身很想那么做,可惜没有能力。最多也就偶尔窥视一番,若久了,我的魂魄会受到损伤。”
“有太皇太后的动静吗?”
看到外面的红雨已经停了,李南柯问道。
“没有。”
郡主轻轻摇头。
“看来只能亲自出去找找了。”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