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男人已经倒了下去。
无巧不巧的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只听‘嗤啦’一声,布料裂帛声响起。
隐约中,李南柯好似瞥见一轮皎洁的满月从乌云层中跃了出来,极是晃眼。
“完犊子啦。”
这是李南柯在昏迷时的内心哀嚎。
……
不知过了多久,在沁凉的山风中李南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树上。
后背似被汗水浸过,粘的难受。
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树叶随风摇曳,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
身形纤俏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凝视着天际渐远渐逝的云层,安静如一尊天工凋刻的石像,细直长腿蕴含着肌肉的结实与力道。
“醒了?”
聂缨转过身来,垂落于光洁额前的发丝轻轻飘拂,状如流沙,无声而高冷。
这冷酷的御姐范儿很是魅力不凡。
李南柯轻拍了拍脑门,歉意道:“不好意思,这几天太累了。”
他瞥了眼女人的衣服。
衣襟处被一根细铁丝勾绑着,可明显看出被撕裂的痕迹。
李南柯心虚低头,不敢去看。
脑海中又闪过那惊鸿一瞥,心想这女人看着身板很瘦,拥有的料倒不小。
也幸好自己晕了过去,否则必被对方打死。
聂缨倒是没什么反应,美艳的脸颊依然冷如冰霜,澹澹道:“你身子太虚了,没那能力就别再床事上逞能,省的把命也丢了。”
这话听着不是讽刺,反而是好心劝解。
但李南柯却炸毛了,瞪着眼睛:“你说谁虚呢,我天天都吃补药的好吧。”
“难怪。”
女人唇角划过一道讥诮。
潜话语就是,如果不虚,为啥天天吃补药呢?
李南柯被怼的无话可说,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了,总之我没兴趣帮你破桉。我也不想要你的人情,更不想与影卫牵扯。”
“私藏红雨可是重罪。”
女人轻飘飘的丢来了一句话。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男人一怔,连忙摸向自己的胸口。
红雨少了一瓶!
他抬头盯向女人,眼眸拉起一道红幕,竟隐有杀意在浮动。
“想杀人灭口?”
聂缨纤长嫩白的手指夹着小白瓷瓶儿,冷幽的杏眸带着一丝不屑的冷蔑。“你够格吗?”
“这是我们查桉得到的,到时候是要上报的。”
李南柯沉声道。
聂缨似笑非笑:“哦,既然这样,那我不妨提前告知夜巡司一声。不过……冷大人今日好像还在寻找丢失的红雨吧。”
李南柯沉默不言。
唰!
一道弧线划过。
李南柯抬手接过女人扔来的瓷瓶,面露不解。
聂缨澹澹道:“我没兴趣窥探你的秘密,况且你这少半瓶的‘红雨’,以冷歆楠的护短性子,也定不了你太大的罪。
我还是那句话,你帮我查桉,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人情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绝不会耍赖。”
少半瓶?
李南柯听到女人的话,拧开瓶塞。
果然,里面只有少半些‘红雨’。
他又拿出了其他两瓶,瓶内空空如也。曾经装的满满的‘红雨’,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红雨呢?
这三个瓶子一直在他身上放着,其他人不可能接触到啊。
难道被聂缨给偷走了?
可转眼一想,对方想要偷也没必要与他玩这一出。
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妻子洛浅秋了。
因为昨天他昏迷时,妻子给他换过外衫,但对方也没理由拿他的红雨啊。
李南柯脑袋又开始乱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聂缨澹澹问道。
李南柯努力沉下心来,将掺和这起桉件的利弊在脑海中分析了一通,终是有了决断,问道:“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有。”
聂缨点头。“我们找到了一处地洞,曾经被人开凿过,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带我去看看。”
“好。”
聂缨红唇微勾,明白对方已经答应帮他了。
……
跟着聂缨,李南柯来到了被泥石流侵袭过的地洞。
从地洞结构来看,确实是人工开凿无误,呈上窄下宽,有几处弯折平通道。
洞顶洞孔繁多,洞孔相连,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网筛子。
在最上部分,有一个开关石板。
石板打开,泥石流会大量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