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不久捡到的那把折扇,看来她分析的果然不错,这两人在石窟附近确然有过一番争斗。不过先前她猜测折扇是被一剑劈开,现如今看来竟是萧夙墨用匕首劈出了长剑之势。季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没有言语。
萧夙墨右眸上的面具寒气森森:“你不是说自己是冥麟阁弟子么?”话音未落,匕首已是直逼对方脖颈:“冥麟阁之人,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出招的动作太快,快到季音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显然是真的起了杀心。这种强度的攻势,若非内力深厚、武功精绝之人,是根本不可能躲过的。
就在季音认为白清旭已被利刃割喉,要瞧见个鲜血喷涌的场面时,他却毫发未损地出现在了萧夙墨身后:“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动怒伤身,更易伤肾。”
下一瞬,萧夙墨又是反手一击:“是么?可我怎么记得我还要虚长你两岁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季音在旁一边瞧着,一边努力尝试冲开定身穴。
萧夙墨攻势极猛,招招直逼对方要害,似是非要寻出他一个破绽。白清旭则是两手空空,只躲不攻,更像是故意引得对方露出破绽,一举击垮。总而言之,他么两人仿佛都能预判对方的走位与招数,甚至完全熟悉了彼此的武功路数,几个回合下来均是毫无破绽。
季音看得眼都花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所以这个臭骗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突然听得“砰”的一声,只见一个人猛地被击飞,直直朝她所在的方向砸来。阵阵灰尘扬起,不待季音反应,萧夙墨已是拍去身上的灰尘,腾身跃回先前的地方。
季音望着被砸出一个大坑的地面,脑袋还有些发懵:“......什么情况?那个臭骗子......这么厉害的吗?!”
白清旭活动了下手腕,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萧公子,平日里疏于练功了啊。”
听得此话,萧夙墨神色一冷,周身环绕的内力竟又是加重了几分:“是么?热身了这么久,也该早些结束了。”
季音傻了:“你们管这叫热......热身?”
她将目光望向白清旭:“就他这种家伙,等会儿不找机会开溜才是有鬼了。”
白清旭立在原地,想从怀中掏出折扇摇上两下应景,却突然记起折扇已被劈烂了,不免有些失意。他先是看向一旁动弹不得的季音,又将视线对准了萧夙墨,随即嘴角轻提道:“好啊。”
季音被吓了一跳:“等等,这臭骗子转性了?”
下一刻,衣领处熟悉的勒紧感传来。白清旭一手拎着季音,一手冲着萧夙墨挥别:“热身后记得要喝壶好酒,不然小心邪风侵袭,寒气入体!”
萧夙墨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缓缓将匕首收回腰间:“......毫无长进。”
另一边,季音已是被像货物一样“扔”在了地上。白清旭蹲在她面前,笑得很是灿烂:“笨女人,这次打算怎么谢我?”
此话一出,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谢你?我呸!看见我头上的草了吗?看见我脸上的土了吗?看见我饱经沧桑的眼神了吗?还谢你,我不打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白清旭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笨女人,我说你不会是忘了自己的定身穴还没被解开呢吧?”
刚才被他拎着跑了这么远,一路上又光顾着吵架,确实已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季音向来以嘴硬出名:“......我就是被定一辈子,也不会求你这个满口谎话的臭骗子帮我解开的!”
最主要的是,要是让这家伙搭把手,估计搭进去的又是几十两银子。她如今已是欠的落花流水,再添上新的债务只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白清旭似乎来了兴趣:“满口谎话?笨女人,这又是从何说起?”
季音冷笑:“从何说起?行啊,那咱们就从刚才说起!”她喘了一口气:“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不会武功刚才那些招式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