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紫衣少女又一拳将对手推到擂台下,这次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不是吧南晁,这一拳就把您送下来了?行不行啊?哈哈哈哈”
刚巧姜鹿这场在赵金金这边进行,而她隔壁的隔壁宗门发出的嘲笑声极为刺耳。赵金金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些束发高马尾的少年郎。
一人说:“就这点实力,也不知道怎么获得的名额。”
“千剑派数年来都是八派中最弱的,像这种不思进取的门派就该换掉,占着名额还不好好修炼,来这让三域看笑话,搞得咱东域没人了一样。”另一人目光轻蔑。
“我要是他,直接苟到第一轮结束,一场都不上,省得丢人现眼。”又一人嬉皮笑脸道。
场下的白衣少年一言不发,不理睬刺耳的声音,径直走去抽下一场的对手。
可那马尾在空中一左一右甩着,似有若无地透出一丝隐忍的愤怒。他的内心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
“传言果真一点都不能信,没一个准的。”斐雎说。
赵金金疑惑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姜鹿不是哑巴。”
“诶?”赵金金闻言,视线锁定那位怪力少女,她正和沈厉辞说着什么。
“姜鹿和沈厉辞好像很熟的样子。”赵金金道。
“沈厉辞的药是紫金宗炼制的。”一旁的玄琉插嘴道。
“看来灵渊宗很信任紫金宗。”赵金金目光追随姜鹿和沈厉辞二人而动。
“这可不一定。”斐雎又笑眯眯道。
赵金金:“?”
玄琉似是斐雎肚里的蛔虫,继续补充道:“沈厉辞活不过六年,如今也才筑基期。”
对修仙者来说,六年太短,就算沈厉辞再有天赋,六年后也不会对紫金宗造成巨大威胁,所以紫金宗自会尽心尽力,这不仅给自己带来好名声,也能让灵渊宗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原来如此。
赵金金静静望着在台下与姜鹿弯眼交谈的红衣少年。
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
他是天赋极佳的少年天才,可惜他命不长。
他体弱难养,可他的宗门从来没有放弃他,宁愿欠人情也要为他续命。
他看似可怜,可他好像拥有许多用物质买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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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苍穹如一幅不真实的鲜艳油画。
“快点,程鸢要看不见了!”
静谧的石阶道路响起一道着急的女声,随即而来的是匆匆的脚步声。
“慢点也没事,她又不会插上翅膀飞走。”懒懒散散的男声属于她的伴侣。
正想去天香殿吃两块的程鸢停下脚步,转过身等待后边的人跟上。
“程鸢!”迎面跑来的是数月前遇见的赵金金,她依旧不露面容。
程鸢唇边噙着一缕笑,轻微颔首打招呼,“数日不见,愈发漂亮了。”
“真的吗?”赵金金眼睛亮了两分,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藏于面纱之后的脸。她害羞的眼眸更显动人。
程鸢含笑,“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在清虚宗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
赵金金摇头,“没事,过得很好,没有问题,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说完就朝程鸢笑,笑得有些腼腆。
程鸢笑着指了一处说道:“我正要去天香殿,要一起吗?”
“好啊好啊,我也刚想过去。”赵金金笑得乖巧,抱紧斐雎的手。
赵金金对别人笑得多明媚啊,斐雎的心情可不爽了,“我才不去。”
“他去。”赵金金更是抱紧了些。
斐雎板着脸要抽出自己的手,赵金金死死抱着不放。
程鸢这时说:“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真好。”做什么事都要黏在一起。
斐雎闻言抬眸瞥向真诚评价的程鸢,手也不抽了,淡淡道:“那是自然。”
程鸢愣了一下,而后忍俊不禁。
到了天香殿,斐雎拿的第一个便是枣泥糕,自己不吃反而拿给他娘子吃。
赵金金接过小口咬,对程鸢含糊不清道:“清虚宗厨师真厉害,枣泥糕怎么吃都吃不腻。”
程鸢赞同点头,拿了一块周围嫩粉中间一点黄的桃花酥,“要不要试试这个?”
“好。”赵金金一口桃花酥,一口枣泥糕,混搭吃。
斐雎在一旁看得一脸黑线,“你就不能吃完再拿?”
赵金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哼!”斐雎又不高兴了,圈紧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警告,“乖点听到没?”
“我有乖。”赵金金将他给的枣泥糕一口塞,咽完再塞桃花酥。
斐雎黑乎乎的脸色有所好转,习惯性捏了捏她的脸。
“程鸢,你近日可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