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在与她山洞过后也曾想过各种后果,思来想去觉得最多是娶了对方。
可没想到,赶考路上竟跟欺君之罪扯上了联系。
凝霜也没想过,当初那个穿着粗布麻衣,原以为是平头百姓的男子,如今竟是四品的朝廷命官。
她知道给对方添了麻烦,本想道歉,却听他再问了一句:“你有在包庇谁吗?”
贺欢原本只是想随口说两句,并无意再去责问她。
可心里每每想到那个可能,还是有些膈应。
他原本不想开口的,可当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凝霜没听懂他的意思,抬眼间神色也是不解:“什么意思?”
贺欢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问了下去。
“你是不是利用我,去给别的男人脱罪?”
他心里已经接受了欺君的罪名,不管答案隔不膈应,如今也只是想问个清楚。
凝霜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黑夜里撇头冲他翻了下白眼。
真是太侮辱人了。
她知道自己那次确实没有见红,但身子也明显是生涩的。
女子初次未必会有见红,在她眼里是常识,但或许在他眼里,没有就是骗子。
凝霜对老天爷感到无语。
为什么最后会是一个同志要了自己身子。
毫不怜惜要了自己的初次,把自己疼的死去活来也就算了,现在还质疑自己是不是在包庇其他男人。
这男人真是除了一副好皮囊,眼下真没什么自己瞧得上眼的地方了。
她有些鄙夷的看着贺欢,不由感慨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凝霜不屑于给他正面解释,冷嘲热讽的说他。
“听闻中郎将是武官状元,还是多读些书吧,省的成天胡思乱想。”
贺欢知道这世道对武官颇有偏见,认为多是学识不佳,只有蛮力的人。
可她是第一个当着自己的面,毫不客气的表现了自己的看法。
贺欢将她模棱两可的回答,理解成了回避。
回避,便是默认。
他终究是有些不爽的。
自己被当了工具,还要给另一个男人脱罪。
那个占了她身子的男人,多半也占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贺欢又莫名有了些烦躁。
看着眼前女子神色一脸的不耐,只觉得自己真是当了回冤大头。
他估计,这女子心里还会觉得,他尝了美人的滋味,也算是公平的交易了。
可整个过程对他而言,对精神是极大的考验,哪有什么真正的享受可言。
“怎么,贺大人觉得我话说重了?”
凝霜斜眼撇着他。
“那我给大人道歉,还请大人原谅我这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乡君。”
“贺欢哪敢责备乡君。”
男人低头看着她,嘴角挂着浅笑、
“只是想不到,乡君毕竟宫里长大的女子,礼义廉耻好像学的不够。”
“你......”
凝霜还想再与他理论,就听到院子里有争执的声音出来。
“你这么晚要去哪里?”
安元温婉的声音传来。
“你管不着。”
张德一脸不耐的准备离宅,后面跟着她的夫人安元。
安元看着性子温婉,是许绵的儿媳妇,从昨天厅堂里许绵对她冷淡的态度来看,似乎在宅里没什么地位。
眼看张德就要离宅,安元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她声音里带了些可怜,“我可以改,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张德嫌弃的扯开她的手,抿着嘴转头沉默了着。
接着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床上什么表现,自己不清楚吗?”
“我......我努力学了。”安元红了脸,压低了声音,“我特意学了的。”
凝霜感觉自己想走也不太合适了,万一被他们夫妇发现,就更尴尬了。
她看贺欢就站在自己面前,毫无躲闪的意思,再看他冒尖的个头,索性一把扯着他的衣服将他往树下拉,生怕暴露了。
贺欢是有本事悄无声息一走了之的,可正想动身就突然被她抓着衣襟往树下扯。
他也不想惊动了那两人,只能配合的跟她一起站在树干背后。
“这就是你特意学的?”张德用厌恶的神色看着她,“在我跟前主动宽衣解带,搔首弄姿,当真是不知羞耻。”
安元的脸愈发通红,声音也愈发的小:“你之前说,不喜欢我那么死板,我才......”
“所以你才像个□□一样吗?”
张德的语气里充满鄙夷。
“亏你还是精通诗词歌赋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