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挑最苦的喂,粥挑最烫的盛,按摩挑最疼的地方按,一切让崔氏不痛快的事儿,秦瑶光都乐此不疲。
这也算是出了当初那一整年来受的恶气。
想当初,崔氏不就是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折腾她的吗?如今只是一报还一报了。
崔氏自然会发火,可是秦瑶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服侍婆母的她了,崔氏生气她根本不在乎,反而忙着在旁边拱火,恨不得她直接气死。
可是这样的把戏玩了两天,秦瑶光也腻了。
总是在上房呆着实在晦气,哪怕能见到崔氏倒霉模样,可终究不是个事儿。
与其待在上房,还不如住在农庄里头。
秦瑶光喂完了药,刻意将蜜饯端远了许多,在崔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淡定地道:“我听大夫说,喝药之后吃蜜饯会失了药性,母亲还是别吃了。”
她不让崔氏吃,自己却挑了几颗最大的扔进嘴里。
崔氏:“……”
她恨不得秦瑶光直接去死。
秦瑶光:“母亲病了这么些日子,也到了该好全的时候了。否则外头那些人说不得要以为,放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克亲,还没出生就把祖母给克成这样,八字忒硬。”
崔氏一口气涌上来,脸色不妙:“你胡说什么?”
“我不过实话实说,母亲不爱听就罢了。左右放一辆临盆在即,母亲若是真不放心我,我可以自请前去农庄呆上一段时间。”秦瑶光处之泰然。
崔氏狐疑地盯着她。
见秦瑶光似乎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在认真思考了这事儿是否可行。
她日日对着秦瑶光这张脸,也觉得烦腻,将她赶走,倒也挺好。
崔氏思虑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
秦瑶光立马收拾东西出门,半点不带犹豫的。
结果马车刚走到一半儿,便听人说,方婉柔要生了,陈寅礼带兵回京了。
平安傻眼:“咱们要回去吗?”
秦瑶光冷冷道:“回去做甚?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