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若惊起来,直到她冲着自己挤了挤眼睛,道:“多亏了你交代彩画姑娘,否则她哪里会特意给我留着这些?”
秦瑶光懂了,苏合堂里畅销的价贵的东西基本上都限量还限购,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难怪丞相夫人会因为这个感谢她。
可问题是,她没有叮嘱过彩画这些。
彩画真是什么好事儿都想着她。
送走了丞相夫人,转眼间高氏也到了。
高氏今儿是特意待人过来照顾秦瑶光生意的,她知道苏合堂的东西大多不愁卖,但一家店里总有不太好卖的货,今儿高氏便将这些货都包圆了,还领着一众姐妹们下了订单。
虽然按着次序,那订单得排到几个月后,但是几个人都是过来捧场的,并不介意这个。
这些年轻姑娘也是头一回来苏合堂,早听说了苏合堂的名声但是因为待嫁一直未曾出门。最近得知高氏突然开窍了,和离了,几个姑娘们才借着过来看高氏的由头逛逛苏合堂看个新鲜。
平安陪着这些姑娘们在底下逛,秦瑶光则找了个雅间跟高氏坐下来,聊起了陈家的事。
得知陈季年被塞进了书院不让回家,高氏狠狠地骂了一句“该!”
不过得知方婉柔跟陈寅礼终于凑在一块儿时,高氏却被恶心到了:“这对狗男女一向恶心,你竟也能忍得了?”
“忍不了又能如何,那对母子如今不会同意和离的。”而且,她娘家有跟没有几乎一样,可不像高家,能请得动太后娘娘的懿旨。
秦瑶光悠悠一叹,又说:“不过这些事儿说来都没什么意思,我如今只想着赶紧多挣些钱。”
“你这苏合堂还不够赚钱?”
“可也只是在京城赚钱罢了。”
“野心倒还不小。”高氏笑了笑,随机放慢了饮茶的动作,凝神思索了片刻,半晌又起了个念头,“我爹从前在苏州、杭州任过官,家里在那两处都有好几家商铺,你若是真想将生意铺开,不如咱们合作经营?”
她有这样的念头,也是为了还秦瑶光一个人情。
高氏也就那么一提,秦瑶光尚未反应过来,彩画忽然眼睛一亮。
她几步上前,冲着高氏行了一礼:“奴婢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氏直言:“但说无妨。”
秦瑶光也鼓励地看向彩画。
彩画无师自通的画起了大饼:“高姑娘也知道,我们苏合堂东西一向卖得好,口碑是众所皆知的。近来,我们苏合堂还准备搭上宫里的路子,若是届时宫里的娘娘们用得满意了,来日只怕风头会更盛。”
秦瑶光被她吹得都有些飘飘然了。
虽然宫里娘娘的称赞连影子都还没有呢,但是不妨碍她们吹牛。
彩画又说:“姑娘方才说合作开店,其实我们家夫人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直在挑选合作的对象。不过,苏合堂毕竟是个新铺子,虽蒸蒸日上,可毕竟人手不足,若是分出了些去苏州杭州,京城这儿便更捉襟见肘了。奴婢想着,不若换个合作的方式,将苏合堂在扬州、杭州的售卖资质转卖给您。这两个地方只有您家的铺子能卖咱们的东西,您那铺子也可以以苏合堂的名义命名,所进的货一概从京城发出,与咱们这边的一样。”
高氏心动了,却又迟疑:“那这转让的花费……”
彩画胸有成竹地道:“您是我们夫人的朋友,这转让费自然也比旁人便宜许多。”
她眨了眨眼,承诺自己绝对不会漫天要价。
高氏跟秦瑶光听明白了。
若是这样,似乎也的确方便了,除了头一笔转让费,往后便只剩下进货结账了,每月也不再算分红的账。
清晰明朗,也好上手。
高氏心动了。
除了还人情,还有一层,她看着秦瑶光如今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渐入正轨,其实也是有些羡慕她的。
江南那两个地方的铺子拿来做胭脂生意也挺好,她还能顺便去那边散散心。
高氏立马就说:“这法子我听着甚好,回头你将中间各项理清楚,报上我的名来高家找我。”
彩画呼吸急促了几分。
虽说此事尚未成功,但这结果已经算极好了。若是能成,她在苏合堂的地位势必会更加稳固,夫人也会愈发器重她。
彩画又想到了自己家中父母,当初离开侯府的时候,他们百般阻挠,甚至放出话,若是她敢走,便再也不认她了。
彩画是毛足了劲想要出人头地的,而高氏也是一门心思想出去闯荡一番的。两人一拍即合,几日之后便定下了合作的章程。
至于秦瑶光这个老板,反而成了坐享其成的那个,似乎都没怎么使过力。
这日回府,陈嬷嬷特来禀报上房的消息,秦瑶光听完之后,见她贼眉鼠眼地盯着自己,立马警觉起来,质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