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归心动,但头一次闯进去是阴差阳错,如今再进去那可就是别有用心了。
秦瑶光双手贴着脸,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她安慰自己,应当是昨晚那场扰人心智的梦作祟,这才让自己失态了。若换做平时,便是再出众的男子她也能把持得住啊,这点场面算什么?
她秦瑶光向来都是行得正、端的直,绝对不会为美色所迷惑。且她最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竟然跟陈寅礼似的,只会见色起意。
不成,她怎么能跟陈寅礼一丘之貉呢?
疏导了半晌,终于还是将自己给疏导得明明白白了。
系统:“话说回来,他这样的相貌似乎正好是你喜欢的那一款,十分契合,再没有比他更契合的了。”
“……闭嘴!”本就动摇的秦瑶光哪里还能再听这些鼓动的话?
她正想待会儿要不要先敲门,就见当初那个小药童已经从里面拉开了门。
这小家伙个子挺矮,可眼神却犀利,小眼神戳在秦瑶光身上还挺叫人难受:“夫人来得怎么这么巧?”
秦瑶光掐着腰,理直气壮地盯着这个矮墩墩的小毛孩儿:“我哪里知道你们擦药还要解衣裳啊。”
小药童嘀咕道:“他身上伤口多,不解开怎么上药?”
说完,他似乎想起来自己是收了这位夫人的钱,顿时没了气焰。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么将贵人拦在门外好像不太好。小家伙悻悻地挪开脚步,让出位置,乖乖地站在一边。
秦瑶光整了整衣裳,抬着下巴,仪态万千地跨进了门槛。
小童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好就好在,这回进门没有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了。人依旧卧着,毕竟腿被打断了,一时半会儿应当也不会好,可衣服却穿好了,不仅穿好了,还穿的整整齐齐严丝合缝,若非条件不允许,只怕连脖子都要包得严严实实。
宋聿翎生怕身上的伤疤污了贵人的眼,可秦瑶光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登徒子。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还是宋聿翎体贴,主动开口打破了静默:“夫人便是当日救我的恩人吧?”
秦瑶光呐呐地点了点头。
其实,若眼前这个小乞丐生的一般,或者哪怕是中上也好,她也不至于如此放不开手脚。可坏就坏在这人模样委实生得好,哪怕消瘦了一些,也无损于他的好相貌。俊朗温润,像是没什么脾气一样,很好欺负。
秦瑶光是有些看脸的,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嫁给陈寅礼,除了他地位高,能够助自己脱离苦海,也是因为他模样尚好,瞧着不讨厌,不像她爹跟继母给她找的夫婿人选,一个个肥头大耳,令人作呕。不过,模样尚可得陈寅礼,在这个小乞丐跟前,却被比得什么都不是了。
他一个小小乞丐,怎么生的这么好模样?怪哉。
秦瑶光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无端正经:“我也不是什么恩人,你挨打都是侯府的过失,这也算是将功折过。”
“侯府仁善,特意给穷苦人家施粥,哪里会是他们的过失?不过是那些地痞流氓无赖,恶意寻衅挑事罢了。”
秦瑶光可听不得这些:“他们若当真仁善,你被打之时也不会坐视不理了。”
宋聿翎稍显诧异,他就是醒来时也打听过,救他的人是武信侯府侯夫人,按理说,这位夫人应当是代表着侯府而来的,可是听她的话,似乎对侯府颇有微词?
无论如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宋聿翎不便多问。
秦瑶光问完了他的伤势后,目光又落在他那张仙气出尘的脸上,这般模样却是个乞丐,实在是屈才了。
秦瑶光道:“我瞧你谈吐也还不错,何不找个正经的谋生出路?我这儿刚好有个铺子,不日便要开业。你若感兴趣的话,不如来我铺子当个管事如何?”
这毕竟是甲级盲盒,没准就能抽中那起死回生的丹药,可不得放在身边好生照看着。
宋聿翎想起自己的身世,面露难色。
秦瑶光道:“有何难处,直说就是。”
宋聿翎沉吟良久,终是不忍心隐瞒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瞒夫人,我出了些意外,偶然失去了记忆,如此身份未知,又怎好给夫人掌管铺子?”
哪怕事先有系统提醒,秦瑶光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失忆了?还有这样的事?”
宋聿翎点了点头,稍显沉重。
因为任务的缘故,秦瑶光对他很感兴趣,遂坐了下来,问道:“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不记得?”
宋聿翎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道:“只记得名字,似乎姓宋,名聿翎。”
秦瑶光笑呵呵:“宋姓可是国姓呢。”
宋聿翎却冷静道:“天底下姓宋之人何其多,哪能个个有幸都是皇家血脉?”
这倒也是,不过秦瑶光又说:“这听着像是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