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美人。(2 / 3)

不想再去讨没趣了。

“倘若风暴来临,找好退路了吗?”他扣住我的手问。

我有些意外,本能的问:“你呢?”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亮色,回道:“我输不了,只有赢多赢少。”

“那你能放我和苍龙一条生路吗?”此刻的我是虔诚的,不管他是否自负狂妄,我就是在祈求。

“你真的很在乎虞松川吗?那么想跟他在一起?”他问,“还是仅仅想龟缩?”

我眼神看下去,戏谑一句:“龟缩?没这个功能。”

他不跟我说笑,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的有些逃避,反问道:“你想听真话吗?”

“不想。”他一口回绝,松开抓着我的手,歪过脸去后靠着沙发背缓了缓呼吸,然后又看过来说,“要不你哄哄我吧!”

“嗯?”我没听明白,冲他睁大了眼睛,想说我刚刚不是主动要给你口的吗?但气氛不对,话不适合说太露骨。

他顿了顿,又抓起我的手,并且将我一拉揽到了他的怀里,靠着我的头顶说:“说你爱我,很爱很爱,一直忘不掉我。”

我缩在他的臂弯里,尴尬的“嘿嘿”笑两声,身体僵硬了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

“扬汤止沸。”他失望的叹了一声。

我只能继续笑,低着头问他:“那为什么坚持不肯釜底抽薪?”

头顶上传来他的咕哝声:“不知道,可能怕表现不好,让你失望。”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的又收敛了笑意,再看一眼时间,天都要亮了,我很担心苍龙一夜未眠,一直在等我。

我是真的很挂念他,被人爱着,幸福又心累,有甜又有酸。

梅瑞林不是苍龙,没那么温驯,也不喜欢被对方掌握,一个人的习惯不容易改变,从前我就是稍有在上的趋向他都要把我压回去,肯定不会任由我把控的。

所以我还是过去吻他的唇了。

他让了一下,两下,到了第三下我两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脸,深深的探了进去。

几乎就是在同时,他立刻冲开心中枷锁反攻扑来。

血腥气瞬间弥漫开,这种撕咬让我心惊胆战,似乎灵魂在经受着严刑拷问。

我早就后悔过了,也没有从前面对他时纵欲的无所顾忌了,那时的我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我单纯的带着向死而生的心态。可我现在想得到上苍的怜悯了,人要知足,我只要自己抓到的,就要天地一双人,丢开清醒与彷徨,哪怕是浪漫至死。

我也不想毁了这个人,他还有救,没我就好了。

就在我开始颤抖时,梅瑞林突然换了一种攻势,他不再生猛扑咬了,把我满怀抱了起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连吻都变成了一种缱绻。

这种被包裹着的感觉太要命了,让我异常的想要撕心裂肺痛哭一场,身体不受控制,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呜咽声,我回应他,又松开手,反反复复,折磨的□□。

这样的吻持续了太长时间,这种亲密包含了太浓烈的感情,仿若我就是一只重新回到茧中的蝶,暴风雨里畏缩在了安息之所。

可我深知,破茧不成,唯剩了死,我必须要冲出去,直面狂风骤雨。

“梅瑞林!”我沙哑的吼了一声,情绪失控,但脑袋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只可惜我空有一副美人的皮囊,这几年于这上面却没什么精进,薛庄明不要我伺候人,他一心把我打磨成一把利剑,苍龙很温柔,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迁就我,平时也都是他照顾我的多,连他戴安全帽的速度都不用我眨眼。

现在我各种不得其法,生疏的笨手笨脚,两下一弄我都急了,越觉得荒唐,反倒越认真的不像是在游戏。

梅瑞林也不帮忙,还只是浅尝辄止隔岸扬汤。

“怎么,我都不如苍龙了,还是本想收人的,结果被收服了?”我挑衅他,又软了语气,“连试都不敢试一下了!”

“那你继续求我!”他只是松开一截腰带,本来要抓我的左手,大概想到我左手不方便,又换到了右手。

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欲哭无泪了,可怜兮兮的说:“求求你,我知道你是我的好人,帮帮忙。”

他还在游刃有余,耳边是他沉沉的颤音:“说吗?说你爱我,说了我就干,干完就再也不要你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一直忘不掉你。”这个时候肯定听话了,说什么都行,“你是我的挚爱,唯一纯粹的爱。”

“不够。”他说,“现在哄不好了。”

我咬牙切齿又哭笑不得:“你是真长进了,这样都能忍,还来逼我就范!”

他眼睛里烈焰倾天,可就是不来烧我,我都怕他把自己给逼疯了。

“梅瑞林!”我叫他的名字。

“叫我老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