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惯有的温和,还带着亲切。
高宴撇开身,将后脑勺对着苍龙,但如此他就要面对龙王,于是又把脸转了回来。
“龙哥——”高宴故意跟着我,却阴阳怪气的拖长声。
“不敢,太子怎么能叫我哥,我就一听使唤的。”苍龙说。
高宴鼻子“哼”了一声,指我问他:“那怎么她叫你哥就默认了呢?”
苍龙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回道:“毕竟虚长几岁,而且我们本质一样,也都是听使唤的嘛。”
他跟薛庄明都不对付,挖苦我一下明理上也说得通,何况在别人认为我们有旧怨。
高宴又“哼”了一声,苍白的回怼道:“很快就不一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朗声“哈哈”一笑,直呼大名的说道:“高宴你可真风趣,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少年气。”
龙王脸带谦和的笑意:“哪里是少年气,分明就是个弟弟。”
也不算是奚落,但他老子一开口,高宴脸黑的更臭了,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你跟不跟我走?”
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追上了高宴的身影。
也只是走开,暂时还走不了,说是晚上薛庄明会带着太太一同前来。我向孟天东确定,他老神在在的说:“不一定,要看小榆的意愿,实验不顺利,被导师训了,和同学意见分歧,你老板听她发牢骚时一不小心没控制好表情,都有可能让她撂挑子。”
“人家是薛太太不是你太太,说话时口气不要那么腻歪。”孟天东真的是条狗,还挺会认自家人。
遇上熟人聊两句,高宴在我旁边消耗耐心,我也不想跟他瞎晃荡,把他快告罄的耐心消耗没了,我乐得自由。
果然,没多久他看上了个AI智能体验游戏,就把我丢下了。
去到卫生间补妆,素颜即便能打,这种场合也要浓墨重彩,我一身行头大几百万,尤其是耳朵上挂着的钻石蝴蝶,根本不敢摇头晃脑。
“为什么不打个耳洞?”我还在女厕里呢,苍龙就进来了,伸手给我把耳夹摆正一点。
“那为什么要打耳洞?”我嘟囔了一句,低了低头后又抬眼看他。
他眉眼一抬,轻声的问:“这是怎么了呢?”
我反问:“你觉得我是怎么了呢?”
“那就当我没问。”他转过身靠在洗手台旁,低头望着我的鞋,失笑的又问,“出门是不是得穿一个小时?”
今天的装扮很高调,光脚上的鞋子就已经十分抢眼,细高跟凉鞋,于脚踝处设计了金色金属鞋链,带条环绕交结到整个小腿,上脚颇为惊艳。小羊皮底没那么硬朗,看着优雅又轻柔,而且很舒适,走起路来都是默默无声的。
搭配了同色系的金色流苏短裙,好身材在欲说还休下一览无余,但也仅限于看看,里面的安全衣非常保险,连胸都勒平了些。虽然是别人帮我穿的,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我自己都没心思研究这些。
“不要对别人的装扮评头论足,下品。”我说。
他对着我的脸点头说:“但很好看呀,太靓了,全场焦点。”
“夸我好看是不生气了吗?”我问。
“我生什么气?”他做出难以理解的样子反问我。
我说:“气我不检点呗!”
他又失笑了,脸凑在我的眼前神情显得有些乖巧,无辜的说:“我怎么有资格怪你!鸭子还敢恨客人?”
“我不是你的宝贝吗?”我说着敛起笑容,很认真地看着他。
他正准备说话,忽然听见脚步声,落脚没什么声音,步伐也带着轻快,眨眼人影就进来了。
苍龙转身过来,我潜意识的不想跟我分开,所以挪步和他站在了一起。
“嗯?”来人先是看到有男士,怀疑自己走错,然后又看到了女士,再又看清是我。
我也看清来人了,笑中带着一点腼腆,这种反应很自然,我也承认当时脑中空白,并没有想太多。
“传闻中的薛太太。”我先给苍龙介绍。
“低调低调,我是结了个假婚。”桑榆摆摆手,然后一面看我一面抬头斜视。
“苍龙。”我说。
桑榆“哦”了一声,显然有点迷糊,随后有印象了,又“啊”了一声。但也跟我第一次见人一样,小小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疑惑,名号跟本人对不上,完全不是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