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味道香甜浓郁,熟的刚刚好。一盒装了两房,我烤了一块,又放一块和牛奶一起煮了,吃下后浑身生热,我流着汗睡着了。
早上醒来,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姨妈量大,去薛庄明那边时,我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去上厕所,开着会话说一半打断:“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女人就是麻烦。”有人说。
孟天东替我怼人:“有本事你去干男人去啊!”
中午吃饭,孟天东单独给我弄了份清炖鸡汤,还有猪肝饭,等我吃完了,他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刚想谢谢他,他说:“你老板的手艺。”
我是吐也不是,咽下去了都觉得如鲠在喉。
老板的厨艺很好,但太难消受了。
晚上我和孟天东一起守在了门外,套房太大,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过了十二点,还是没什么动静。
由年前压缩到三天,结果第二天就把人送来了,但上不上床这种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孟天东说:“应该不走了,你是回去还是在这边开个房歇一歇?”
“你不是说他不怎么留人的吗?”我在薛庄明身边的时间还不长,对于一些小概率的事情很难找到规律。
对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孟天东不以为意的说:“凡事不也有例外么!”
第二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特意在彩爵二楼的法餐馆绕了半圈,看见桑榆正在吃早饭,背对着我,什么表情没看见。
薛庄明坐在她旁边,脸色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上去后,等了半个多小时,薛庄明才来。
过来时拍了拍我的肩:“过年放你两天假,你自己安排。”
这不是一般的奖赏,等于是同意我去帮苍龙,还是以薛先生的名义。
“那我能拒绝高宴吗?”我问。
“可以。”他大方的说,“不高兴跟他玩就算了,我去帮你说一声。”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我说着看了一眼薛庄明,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问了一句废话,“人走了吗?”
薛庄明点了支烟,没吸,夹在手上等灭了,他又重新点上,这次吸了一口,抬眼跟我说:“你不用管了。”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薛庄明沉沉的脸色下,眉梢眼角都透着很不一样的神采。
“她没有男朋友。”我说,“准确的说,除了青梅竹马,她没谈过恋爱。”
“不重要了。”薛庄明说。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突然有些恼怒的说:“你这种人真的很缺德,不缺钱还想白嫖,有什么意思!”
“哎哎哎,你大姨妈来过火啦!”孟天东把我拉开,又对薛庄明说,“她是关心则乱,脑子不好使了。”
“东子你怎么回事,你老替她说话干嘛?”薛庄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藏不住了。
孟天东把我搂在怀里,一脸无辜的说:“我们是同僚嘛,就应该和睦相处友爱互助喽!”
我一脚踩在孟天东的脚面上,用尽全力吼了一声:“滚!”
孟天东松手是因为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桑榆,目光看向薛庄明。
薛庄明说:“扩音。”然后转过椅子背对着我。
“燕循,出大事了!”桑榆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声线很细很弱。
我一紧张,问她:“你怎么了?你哪边不舒服吗?我医院认识人,带你去看看?”
“不是,我昨天晚上稀里糊涂的,就……就……我一开始还想着你提醒我的话,但是后来跟他聊着聊着,莫名其妙的就……你那个老板是个高手吧,循循善诱的逼我就范,我果然还是太单纯,没狠得下心。”
我很轻的“啊”了一声,讷讷道:“他都三十六了,又不是十六,十六岁的大男孩也什么都懂了。”
桑榆都没听我念叨,自己嘀嘀咕咕的着急:“怎么办呀?我怕他来找我,虽然我什么都没给他留,但他知道我学校啊,还知道我名字,还知道我们认识!”
我又“啊?”了一声,问她:“什么意思?”
“我要把这一段给掐掉。”桑榆说着嚎了一声,“你老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跟这种人沾边,他要是问你什么,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那你……”我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做好保护措施啊?”
“我刚吃药了,有点恶心想吐,也有可能是我早上吃多了,不知不觉吃了好多,吃完才觉得难受。”桑榆又嚎了一嗓子,“我刚刚站在药店门口犹豫了半天,进去也不知道怎么跟店员说,吭哧吭哧的,好丢脸啊!”
“那你两个小时之内不要喝水吃东西,两个小时之后要多喝水,这两天也别吃辛辣凉性的东西,伤身体,以后要保护好自己。”我说,“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老板私生活不乱,挺自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