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艾迪生被这句弄得头皮一紧。
“没什么意思。”她幽幽地道,“只是没想到你对破案这么有天赋,倒是小瞧你了。”
艾迪生心中腹诽:我看起来有那么笨么……
“这件事你怎么看?是否同意我所说的?”艾迪生询问道。
马铁梅又笑了一下:“没错,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个人的确见过我。”
艾迪生大为震惊,整个人立即站了起来:“什么?你认识那个凶手?!”
“不……”马铁梅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他。”
“那为什么……”他不解。
“我记得你问过我兄长的下落,对吧?”
“是的。”艾迪生点点头,“我看你当时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件伤心事,不想提罢了。我的兄长……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艾迪生第二次感到震惊,一瞬间他仿佛从马铁梅的表情里读到了许多故事。
马铁梅转头看向窗外的月光:“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我年幼丧父,母亲拉扯我兄妹二人长大,当中的艰辛自不必多说。兄长长大后就成了家中的顶梁柱,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衙门的捕头,他是我们全村的骄傲,更是我们全家的依靠。本以为从此就要苦尽甘来,没想到半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那一日,兄长像往常一样出门办案。那时刚好发生了几起良家妇女失踪案,兄长和手下的兄弟没日没夜地在城中搜集证据却毫无头绪。突然某一日,衙门收到一封告密信,信中写到有那几起失踪案的线索,于是知府大人便派我兄长带着两个兄弟前往信中所提的地点一探究竟。”
“等他们赶到那里,发现正如告密之人所说,有人正在鬼鬼祟祟进行交易。为了不打草惊蛇,兄长让其中一位兄弟回衙门报信,他和另一位兄弟继续蹲守。可还没等到增援,他们就遭到了偷袭……官府的人赶到后,发现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以及那位兄弟的尸体,而我兄长却不见了踪影。”
“衙门里所有的人开始在城中寻找兄长的下落,我听说之后,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一直到天黑,我才在离家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兄长。”
“那时兄长浑身是伤,只有一息尚存,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那伙人正准备将那些失踪的女子转移出去,兄长等不及增援,便冒险地跟在后面,没想到被暴露了。那伙人中有一个人武功非常厉害,就是他杀害了兄长……兄长他全身被砍了很多刀,死前一直无法合上双眼……”
回忆起兄长死前的惨状,马铁梅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艾迪生静静地听着,他没想到马家还有这么一段伤心事,心中之前的种种疑惑也瞬间有了答案。
“所以你才会扮成你兄长的模样混进衙门,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凶手给你兄长报仇?”
难怪他一直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古怪,明明身为捕头,办起案来却略显生疏,武功也很弱,他当时还一度以为她是关系户来着。
“没错。”马铁梅擦了擦眼泪,“我把兄长抬回家,然后告诉我娘,我要扮成兄长的模样,一定要把凶手找到,替兄长报仇!”
没想到她竟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身份……
“幸亏你们是双子生,不然这事还真成不了……不过女子在外多有不便,姐姐你受苦了……”
她抬眸朝他淡淡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确有很多不便,但我这个人认死理,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坚定决然的表情。艾迪生默默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仿佛曾经熟悉的那个身影与眼前的人儿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怀疑与我们交手的这个黑衣人就是杀害令兄的凶手?”
根据黑衣人所说的那句话,这是最合理的推断。
马铁梅点头道:“没错。定是他把我错认成了兄长,才会那般发问。可惜让他给跑了……”她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无妨。”艾迪生嘴角扬了扬,“先前我那一刀已经让他露出真容,他左眼角上有一处明显的刀疤,把他的画像临摹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是。到时只要海捕文书一下,看他能逃到哪去!”想到有机会能捉到凶手,马铁梅的心情也难得放松下来。
“嗯,不急,眼下问题有点多,我们一个一个来解决。”艾迪生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娟,“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帮小娟解决这次的危机。”
“有何良策,快快献上!”她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早已有了对策。
“姐姐,我有一计……”
他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
第二天,天刚放亮,熟睡的人陆续醒来。
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