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四处看看,满足她的好奇心哄她开心,让她忘记在国子监的不快而已。
怎么这阵仗这么大,早知道她不来了……
“父亲,何将军,胡将军……”谢霄时依次拜见,温元跟着照做,头都不敢抬。
至于春露,她恨不得钻地缝里去了。
“来的正好,马上开始了。”谢随宴向他们点点头,“圆圆站伯伯身边,一会看得清。”
“谢谢随宴伯伯。”温元听话地站到谢随宴旁边。
这几年温元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却迟迟不退,脸颊肉嘟嘟的,皮肤粉白通透,笑起来眉眼弯弯,是长辈最喜欢的长相,更别提她还这么乖巧听话了。
所以当她站到谢随宴身边后,旁边的机会将军副将们就来了兴致。
“这是哪家小姐,少将军竟肯把人带来军营?”说话的是谢随宴的副将胡林春,他说完旁边几位都跟着不怀好意地笑。
他们常年在军营,多少有点痞气,说话容易嘴上没有把门,而温元常年在深闺,他们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大理寺卿家小姐也是你们能打趣的,不说一会霄时乐不乐意,就怕明天大理寺办案就办到各位府上。”谢随宴说着上前一步,把温元与其他打量目光隔开了。
谢霄时更是护得紧,直接过来,把其他人挤开了。
几位将军只是在军营久了,难得见个姑娘,人又是谢霄时这寒冰带来的,觉得新奇,可并非真不识趣,见谢家父子把人护得紧,连说几句“得罪”,这事便过去了。
温元很快就无暇顾及这个小插曲了,因为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提枪戴甲集在了校场,她这才反应过来,谢霄时带她来看的是年关阅兵。
原先宽敞开阔的校场上站满了士兵,他们个个昂首挺胸,神采奕奕。
红缨枪上的红缨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在指挥下,红缨枪整齐地一下下砸地,发出震响,撼动人心。
“以我血肉,保家卫国。”
“驱逐蛮夷,保家卫国。”
他们呼声整齐,愈来愈高,像是能直破云霄,把蛮夷喝退。
温元被镇住了,热血沸腾,她没想过自己能有幸见到这场面,这些人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魄,什么叫国家守护神。
阅兵完,温元跟着谢霄时在军营四处转,跟着他和士兵们一起吃大锅饭。
很快,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他们少将军带了一个天仙过来,都想表现表现,挣个好印象。
于是,等他们经过马场时,被人拦下了,“少将军这么带着人姑娘干走有什么趣味,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也好让姑娘看看我们军营风采。”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与谢霄时差不多的兵将,冬月寒天里,他热得把外盔脱了,穿着一身红色里衣,挑衅谢霄时时的眉眼挑得极高,可见是有本事在身的。
“你欲如何?”比试谢霄时从没怕过。
“既有现成的马场,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让我看看少将军骑术,是否真像传言一般天上有地下无。
胡日明是胡林春嫡子,前几个月刚进军营,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如鱼得水,却处处被谢霄时压一头,就连人缘也比不过,年轻人怎么容忍自己屈于人下,早就不服了。
他自小在云边长大,最拿的出手的便是骑术,便想在温元和众人面前落谢霄时脸面。
“有何不可。”谢霄时说完率先越上士兵牵来的东曦既明,胡日明也没落后。
“到棚子底下等我。”谢霄时交代完温元后,骑着东曦既明到了出发线。
两人准备就绪,在旁边看热闹士兵们拉开了嗓子的加油声中,一拍马背,马蹄就像生风一样飞奔向前。
一黑一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不相上下的跑完了前半程。
马场不像官道平坦,沿途设置了障碍和转弯,讲的就是一个出奇不意。
第一个栏是褐马先跨过的,黑马抬蹄慢了半瞬,落于褐马后。
到第二、第三、第四个栏领先的依然是褐马。
栏和栏之间的距离太短了,黑马就算再使劲,一时也难追平。
胡日明难免有些得意起来,“看来传言多是有误。”
谢霄时没理会他的挑衅。
转折出现在最后两个栏上,黑马突然发力,蹄还没着地又已经抬了起来,如此两次,终于把差的半个马身距离追平,率先到达终点。
温元看到这一幕手掌都拍红了,“霄时哥哥永远最厉害。”
胡日明输了比试本就烦闷,见温元像个小炮弹一样边夸奖边冲向谢霄时,更觉得自己输惨了……
他真是何苦自找苦吃,愤愤走了。
而温元看赛马看得兴致上来了,接下来也不乱逛了,就骑着东曦既明在马场跑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