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眼前,河虽不宽,但河水湍急。
李章平看了看,全然没放心上,高呼一声,便要让前军渡河。
胡迪这时才真正的忧虑起来,怔怔的对李章平说道:
“左将军莫急,我看这条深涧两旁草木茂盛,在兵家看来,乃是凶兆之地。若敌军在河岸设伏,击我军于半渡,我军则无力还击。”
“你小子真是多虑了!”
李章平摆了摆手,“你看这条河,宽不过五丈,我军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全部渡过。我看朝廷的军队不过是草芥而已,他若敢来偷袭,以我将士神勇,定教他有来无回。”
“左将军莫要意气用事啊!”
胡迪劝谏道:“这河虽然窄,但是它夹在沟壑之间,恐怕是一条险沟。况且你看那对岸都是滑石青藻,就算是上了岸也难以立足。还是小心为妙!”
李章平说:“你若是怕了,我亲率本部兵马先渡,等我过了河,给你腾开了地方,你再率后军渡河。”
随后转过头去,对所部兵马下令:
“前部将士,听我号令,渡河!”
胡迪本想再说什么,李章平的前军将士已经开始指挥人渡河了。
“左将军,我看对岸密林丛生,以防有诈!”
这时依然有人在告诫。
“大白天的哪来的什么伏兵。传令!前军渡河。”
一时间,李章平所部一千多人开始渡河。
然而。
将士们刚踩进去,水就没过了腰。
有的就被暗涌卷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被吞没在水里了。
这一千多人差不多有一半人进了水里。
而此刻,河岸边草丛里。
三团营都尉孟陶、副都尉李康正躲在草丛里看着他们渡河。
不多时,便大约有五百人过了河,只是人先过来了,军马器械都还在河岸那边。
李康靠近孟陶耳边,轻声说道:“孟都尉,我看可以出击了。”
孟陶眼生凝眸,轻轻晃了晃头,低声说道:
“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