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天后。
一大早,楚宁正在后院吃早饭,就看见魏满急匆匆走了进来。
见了楚宁,他顿时嘴角一勾:
“大人,胡县丞回来了。”
看他这样子心情有些激动。
楚宁听了倒没什么好激动,因为他早知道胡县丞会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原来就在那天夜里,金狗说出了沈保的秘密。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敢情前任县令被杀竟是沈保勾结山贼所为。
沈保就是那个内贼。
而前往蛤蟆寨报信的人,就是金狗。
有了这个秘密,楚宁便派了人给沈保送去一封密信,要约他今日见面,商议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
当然,鉴于胡县丞告病一事,楚宁也在心中顺笔提了一嘴。
这才有了今天一大早老胡回县衙的事。
这老胡啊,堂堂一个县令的话不听,倒是对黄家一个护卫如此言听计从。
真是让人痛心啊!
可现在楚宁还等着老胡能有一番大作为:
“胡县丞人呢?”
“在签押房看状纸。”
“走。”
楚宁起身,大步朝签押房走去。
才刚进屋,楚宁就爽朗一笑,笑眯眯的盯着胡县丞:
“哎呀!我说今天一大早起床就听见喜鹊叫,原来是胡县丞回来了?怎么样?病都好了吧?”
胡县丞连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躬身施礼道:
“谢大人记挂,已无大碍了。”
“好好好!”
楚宁点点头,随后就像变脸一样,脸色顿时一沉:
“老胡,你说说,怎么我派人请你请不动,这沈保一句话就把你请动了?”
“……”
胡县丞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脸色有些尴尬。
他是真没想到,这大人是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啊!
“罢了!”
楚宁本就是故意逗他,见状也不再继续,随手拿起桌上一份状纸:
“这些都是状告金狗和沈保的,一共有八十份,你先看看再说。”
一个时辰后。
胡县丞将最后一份状纸折好放回,抬手在所有状纸上使劲一压,悲愤道:
“想不到啊!我胡松海在青山县为官十七载,治下竟出了这么多冤案,我真是枉读圣贤书啊!”
哟呵!这是楚宁自认识胡县丞以来,这厮第一次真情流露啊!
难得难得!
楚宁比了个点赞手势:“看不出啊,胡县丞,这病了几日,脑瓜子变清醒了。”
胡县丞笑着摇了摇头:
“很多事我比谁都清楚,可我不得不装糊涂啊!
这青山县历来是腐败盛行,上下一心,来了多少任县令,初时都像大人一样,想要有番作为。
可这里铁板一块,谈何下手啊!”
“行!老胡!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强求,只要你不给我拖后腿就行。”
说着,楚宁一脸谄媚笑着凑了上来,“那今天中午陪我再去赴一趟鸿门宴吧?”
胡县丞一听,知道是沈保组的饭局,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复杂,拱了拱手道:
“大人,人家可是请的你,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必须去。”
楚宁哪里还容他多说,拉着他就走。
……
……
鸿门酒楼。
楚宁依然在上首位落座,沈保依然在右下手位落座,倒是这次左首位多了一个胡县丞。
“今日难得,能请到楚大人、胡大人赏光,来!沈谋先敬两位大人一杯!”
说着,沈保一口闷了。
楚宁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
倒是胡县丞自打坐在了位置上,脸上便总是笑嘻嘻的,一脸谄媚的表情很是欠揍。
沈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二位大人,如今这金狗一事该如何办,还请二位大人教我?”
胡县丞闻言,脑袋立时压得低了。
楚宁笑了笑,说:“胡县丞,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沈保闻言,目光倏地落向胡县丞。
胡县丞本以为称病可以摆脱此事,谁知道才三天。
这二百五大人搞出来这么多事,现在还问自己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胡县丞尴尬一笑,只好使出太极大法,说:“以大人之见,认为这事该怎么办呢?”
楚宁心中好笑,这胡憨憨可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
他也不强求,不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