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好一些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换一只鸡。
但是面对张川路,再加上他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叶大嫂压根儿没有任何想要谦让的心思。
看到叶老大已经开口了,叶家其他三个兄弟也都起身凑到离二人最近的地方,撸胳膊挽袖子地看着张川路。
仿佛只要张川路再说一句多余的话,他们就要立刻冲进来动手一般。
张川路是个很欺软怕硬的人,对上叶大嫂的时候他不虚。
可此时一下子冲过来四个精壮汉子,且一个个都瞪视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看着叶家四兄弟一副随时要冲上来揍人的模样,张川路不敢再跟叶大嫂胡搅蛮缠。
岑老看到这情况正准备上来帮忙调停一下,就听得场外有人大喊:“你再磨蹭鸡都要被人拿光了。”
张川路闻言回头一看,果然见好几个人都提着笼子从帐篷里走出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并不是只有想做整鸡的人才会拿这个食材,更多的人可能是为了煲鸡汤用来做其他菜。
这样一来,帐篷里那不到十个笼子,恐怕就不太够用了。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顾得上跟叶大嫂拌嘴,赶紧转身撒腿就往帐篷里跑。
叶大嫂冲叶老大和三个小叔子笑笑,表示对他们的感激,然后走回自己的灶台前面,开始收拾食材。
在台上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岑老见状也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不想替叶大嫂撑腰,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晚是要被大家所知道的,他担心会有人因此质疑叶大嫂的成绩是否真实。
就连今日评判菜品的色香味也一样,他也早就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但是当看到张川路竟然上前想要找叶大嫂麻烦的时候,他还是差点儿想要跑下去保护叶大嫂。
好在叶家兄弟团结,叶昌瑞那句话也喊得时机刚好,如此一来巧妙地引开了张川路,让他不再继续跟叶大嫂纠缠。
这样既避免了发生冲突,也用不着岑老出面了。
叶大嫂回到灶台前面,打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的水已经快要烧开了。
她去取食材之前,就先架火烧上了水,这样就可以节约一些时间。
叶大嫂系上围裙,开始收拾自己拿到的这只大公鸡。
把鸡从笼子里抓出来之后叶大嫂才发现,也难怪张川路宁可追出来发生冲突也想把这只鸡要回去。
这只大公鸡格外精神,鸡冠子都是鲜红挺立的,身上的羽毛也是油光锃亮。
于是叶大嫂拔毛的时候,特意将大公鸡身上好看的羽毛都留了下来,洗干净放在一旁晾着,打算带回去给晴天做个好看的毽子。
但是在她侧后方的张川路看到她杀了鸡之后还要把毛洗干净放在一旁,还以为她后面要用鸡毛做什么摆盘的装饰。
看着叶大嫂那边光鲜亮丽的羽毛,再看看自己最后抢到的这只鸡,怎么看怎么觉得灰头土脸,让他心情很是不好。
此时场地里的人都在收拾食材,除了切菜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围观的老百姓看着也挺无聊的。
就在此时,只见吕金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盘子里。
有人眼尖地大喊:“海参,吕大厨要做海参!”
这一句话瞬间就把比试场地给点燃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吕金玉身上。
叶大嫂朝吕金玉这边看了一眼,立刻去看台上的岑老。
她记得清清楚楚,岑老告诉她不用自己准备食材,县衙这边会统一准备,这怎么还有人自带食材的?
岑老见状也皱眉,走下来问:“告示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不用自己准备食材,我们会提供的么?”
吕金玉却理直气壮地说:“是啊,写的是不用准备,但是也没说不能准备啊!
“海参需要泡发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就自己提前泡发好带过来了。”
岑老闻言皱眉,没想到吕金玉会耍了这样一个文字游戏,钻了规则的漏洞。
但是吕金玉这话说得也没毛病,的确是告示没有写清楚。
岑老只能沉着脸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说完回到台上,又对在场所有的人道:“第二场和第三场比试,绝对禁止选手带任何食材和调味料,必须使用县衙提供的。”
下面立刻有人不服气地大喊:“那这一次呢?就不管了?”
岑老黑着脸道:“这一次的确是我们的公告没有写清楚,所以吕大厨可以使用自己带来的海参。”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无论是比试的场地内还是围观的百姓,许多人都在大喊不服。
见此情形,扈捕头立刻出来承认错误道:“这次的告示我没有写清楚,才造成了这样的疏漏,我自请罚俸三个月以作小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