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咱们已经接了那么多去乡下做酒席的生意,本就钱少事多,若是再带着她俩,一两、二两银子的都不知道怎么分。
“或者只有去京城做酒席再叫上她们?”
这一步迈得实在太大了,让叶大嫂到现在都还有些没能着地的漂浮感。
前些天她还在为了每次酒席能赚二两银子而欢喜雀跃,如今却开始觉得钱少事多了。
叶三嫂道:“大嫂,这事儿你问我不是白问?我这脑子能帮你想出什么主意来?
“依我看,既然秦夫人让蒋员外帮着你,那你不如问问他?左右玉梅和月英都是他找来的人。”
“对啊,你看我这脑子,我刚才应该问问蒋员外的。”叶大嫂看着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懊恼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叶大嫂又跟叶三嫂说了会儿话,这才回房。
谁知还不等她去找蒋员外帮忙出主意,林玉梅却先找上门来。
林玉梅敲门道:“游娘子休息了么?”
“没呢,有事儿?”叶大嫂过来开门。
但是因为叶老大在房中,也不方便让她进屋。
好在林玉梅早已经想好了,笑着说:“这次多亏游娘子提携,所以我跟月英准备了几个小菜和一坛果酒,想请游娘子过来小酌一杯。”
“好,我马上就过去。”叶大嫂想着,自己虽然还没有去找蒋员外讨主意,但林玉梅是个脑子比较活泛的人。
她们两个既然主动请自己过去,肯定是心里有想法的,不如先听听看她们是什么意思。
回来跟去的时候一样,蒋员外自己一辆车,叶老大三口人一辆车,叶三嫂、林玉梅、冯月英和吴英一辆车,所以在车上没法说什么悄悄话。
回到蒋家之后,林玉梅一进屋就忍不住拉着冯月英商量起来。
两个人达成共识之后,下一步就是找叶大嫂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了。
林玉梅性子急,连第二天都等不了,出门买了几个小菜并一坛果酒,回来就直接把叶大嫂请了过来。
她们三个人关上门聊了起来。
而此时回到秦府之后,刚被秦夫人放回去休息的姜嬷嬷,刚出了秦夫人的院门,就被秦鹤轩房中的丫鬟兰双请到了秦鹤轩房中。
“嬷嬷请坐。”面对秦夫人身边的老人儿,秦鹤轩自然不敢怠慢。
“老奴不敢,不知小少爷叫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姜嬷嬷在秦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依旧最受信任,心里自然通透清楚。
秦鹤轩客气是他的教养,他尊重的也不是姜嬷嬷本人而是看在秦夫人的面子上。
再受重视的下人也终究是下人,所以她在秦鹤轩面前一直态度谦卑。
“嬷嬷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吧。”秦鹤轩见状,先行落座。
姜嬷嬷这才斜签着身子,在绣墩上搭了个边儿坐下。
“杨兴和王大凤如今在何处当差?”秦鹤轩问。
姜嬷嬷没想到秦鹤轩竟然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道:“小少爷怎么想起问起他们了?”
“我不能过问么?”秦鹤轩微抬眼皮看向姜嬷嬷。
姜嬷嬷在府中当差这么多年,连宫中都跟着秦夫人去过,今天却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看得后背发凉。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姜嬷嬷躬身道,“杨兴和他家里的因为在外擅用秦府的名号招摇过市、败坏府上的名声,所以早就被夫人打发去南边的庄子上去种地了。”
秦鹤轩之前也想过,秦夫人知道杨兴夫妇的行为之后,肯定会处置他们,但是没想到只是打发去庄子上干活?
“母亲太过宽厚了!”秦鹤轩皱眉道,“这等恶奴,就该打一顿然后发卖了事。”
姜嬷嬷见他对这样的处置不满意,忙解释道:“小少爷有所不知,咱们秦府素来宽待下人,从未有过这样打杀奴仆发卖的先例。
“而且这等恶奴若是放出去,必定一肚子怨气。
“他们不敢来找咱们府上的麻烦,说不定就会去找叶家报复。
“俗话说得好,君子易处,小人难防,正是这个道理。”
姜嬷嬷没有说的是,秦夫人将二人打发去的南边庄子,可不是江南水乡那种好地方,而是偏远荒凉之处,常年潮湿闷热,多瘴气,多蛇虫鼠蚁。
去那边开荒,可比把人打出府去要难捱得多。
秦鹤轩闻言,心中怒气稍消。
“母亲这样做,肯定是有过周全考量的,是我想左了。”
姜嬷嬷哪里敢说秦鹤轩的不是,赶紧道:“小少爷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是正常。
“夫人掌家,少不得要多方面考虑。”
“我知道了,今日劳烦姜嬷嬷了。”
秦鹤轩说罢,松涛忙奉上早就准备好的赏银。
姜嬷嬷推辞了一下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