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府之后,赵瑾刚下车就见赵夫人扶着赵老爷下来。
“父亲醒了?”她忙走上前。
“嗯。”赵老爷点了点头,轻轻一个字却比之先前更显沧桑,也沉重无比。
赵瑾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跟在他身后往正院走去。
进门之后,赵夫人叫丫鬟们都下去,只留下他们自家人在屋里。
赵老爷沉默了许久,这才声音沙哑地开口:“骆恬说……她大婚之日,算计的不止有孝纯县主,还有……羡儿?”
“对。”赵瑾点头,“当日孝纯县主和羡儿的酒都有问题,只是得益于她本身谨慎和身边会医的丫头,这才没中计。”
赵老爷眼神复杂:“所以今日……你是在为羡儿报仇?”
“是。”赵瑾继续道,“若非她防范得好,如今名声尽毁半生无望的就是羡儿,当日孝纯县主将计就计叫他们自食恶果,我却并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见赵老爷没说话,她道:“我知父亲不愿叫赵瑜身后事难看,但论私心而言,我是恨她的,若无她的纵容,骆恬兄妹不会敢如此胆大妄为,她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为她伤心,但羡儿是我的女儿,我也心疼她,更不能容忍她被如此算计,毁了后半辈子。”
在人后,她甚至都不愿再叫赵瑜一声大姐。
而她此言算得诚恳。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
良久之后,赵老爷才深深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大姐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哪个都是心疼的,我只是……”
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自己的一个外孙女机关算尽要毁了另一个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