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还要日日被巫雅割手取血。
她为什么都不来看他,不是说喜欢他吗,为何一句解释都没有?
殷红的血顺着他手腕往下滴……巫雅看着他惨白的面色蹙了蹙眉,把低下的碗移开,开始替他包扎手腕。边包扎边道:“我劝你好好吃饭,再怎么闹绝食公主也不会来看你的。她先前对你几分好不过是因为世子,心心念念的也是世子,她这个人我最清楚不过。就是想用你博取世子的注意,如今她目的达到了,不可能再回头看你一眼。”
“她现在定是在皇宫试嫁衣、戴凤冠……”说到后面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两份,眉目里充满了戾气。
赫连奴瞧着她,嗤笑出声:“看着喜欢的人娶别人很难过吧?”
巫雅蹭的起身,嗓音拔高:“你胡说什么?”她似是被看破伪装的刺猬,浑身都是防备。
赫连奴不屑:“可怜虫……”他说完闭目静静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巫雅手捏着药碗的边缘,死死的盯着他。几息后,终还是转身走了。
屋内血腥气弥漫,纱帐飘飞,他宛如一尊玉雕,一直躺着。婢女送来午食,他还躺着,婢女送来晚食,发现中午送来的东西还完好的摆在那,床上的人唇角发白,脸色如纸,像是没了气息。
刚想去探探他的呼吸,他眼睛蓦的睁开,眼眸黑洞洞的。吓得婢女跌坐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迅速收拾东西跑了。
清风吹散薄雾,月亮升了起来,透过半开的窗棂洒了进来。
一直很安静的房门吱嘎一声开了,有脚步声朝着内室而来。床上的人突然惊醒,眉目里含了笑意,努力想靠坐起来,朝着声音来源处呢喃:“公主……”
他刚撑起身体又往后倒去,来人快速上前,一把扶住他,堪堪把他扶靠在床头坐好。一股淡雅的墨香冲淡了血腥味,赫连奴仰头看见赫连城那张文雅如仙的脸,猛得抽手。别过头,不想看他。
这态度拒绝的明显。
赫连城也不恼,把提来的食盒放到床边的案几上,问:“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等了几息,床上的人压根不搭理他。
他看着他,叹了口气道:“阿池,对不起,我不知父亲会如此做……但现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御前澄清就是欺君。”
赫连城继续道:“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床上的人突然转过头,幽深的眸子定定瞧着他:“大哥说的哪句话可信?你曾说既然我回来,什么都会让着我。还说不会抢我的东西,你明知我喜欢公主却抢了公主。是我救的驾,公主该是我的……”
赫连城沉默良久后才轻声道:“是我不好,但公主我不能让给你。”
赫连奴:“为何?”
赫连城:“因为我心悦公主。”他顿了顿又道,“当时就算圣上知道是你救的驾,也不会将公主许配给你的……”
赫连奴嗤笑:“你也是觉得我不配吗?一个贱奴不配娶公主?”
赫连城蹙眉,芝兰玉树的脸沉了下来:“我没这个意思……罢了,现在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总之不要绝食了,好好吃饭,活着才是正经。”
赫连奴觉得可笑极了:一个想挖他心入药的人劝他活着?
他捂住右肩的伤口低低咳嗽起来,赫连城连忙上前问:“怎么了?”
赫连奴隔开他伸过来的手:“死不了,不过是伤口复发了,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赫连城无奈,只好点头:“好,你好好休息,饿了就起来吃饭。”他转声要走,床上的人又突然叫住他,轻声道:“慢着,帮忙把我屋子里的助眠香点上,伤口疼……”
赫连城侧头,瞧见床角边放着一只鎏金梅枝香炉,便走了过去。拿起旁边的火折子开始点香,边点边道:“助眠有少许麻痹功能的,虽能减缓疼痛,但还是尽量少点一些,有损心智。”
香烟袅袅升起,一股奇异的甜香扑面而来,背对着他的赫连城突然软软倒下了。他歪倒在地下,模糊的视线里瞧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朝他缓缓走来。蹲到他面前,眸色阴冷弑杀:“我都说了,公主是我的,大哥非要抢……”
“既然你不能感同身受,那就成为我吧。”
接着,右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喘息。手腕又被人拉了起来,冰冷的匕首挨着他的肌肤划过,一下一下……
他被人抬到了床上,鼻尖是一股子甜香,嘴里被喂了药,他动弹不得。
他恍恍惚惚看着有个人站了起来,白衣胜雪,眉目绝伦,一言一行都和他如出一辙。
房门被关上,那人提着食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