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兵精人众,但若是强攻,恐怕会遭遇昔日宋、卫、蔡三国所遇的问题,一时之间,难以攻取啊。”
赵佗眼睛微眯。
菑县的情况和外黄不同,他之前可以用喇叭战术恐吓张耳征召的那些青壮,是因为那些外黄人本身没有战心,和张耳关系也不紧密。
但菑县城中,大多为戴氏之人,只要其首领戴武反抗,那些人绝难被策动,定然全力防守,再加上有城墙加持。赵佗就算强攻下来,也会有不少损失。
想到这里,赵佗对丽食其拱手道:“先生想来自有妙计,还请赐教。”
丽食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上前拱手道:“秦军伐魏,菑县不降,非为魏国,只为戴氏也。”
“当今的菑县令戴武绝无为魏国赴死之意,我观他拥兵自守,恐怕是想待价而沽。只要军候能许以他继续担任菑县令之职,此人必定乐于投降。如此便可兵不血刃,拿下菑县。”
听到这话,赵佗皱眉道:“此策有用,但我却没有职权许以他菑县令之职。而且以秦国的法度,他就算投降,恐怕也当不了县令,这职务一般都是朝廷派遣。就连县尉之职也需要咸阳批复,我或许能为他申请个县丞之职,但他戴氏既然是世代菑县令,恐怕又看不上。”
丽食其脸上带着笑,眼中却闪着寒芒。
“所以军候可以效那郑伯名为救援,实为灭国之计。”
“先许以戴武继续担任菑县令之职,待到他开门纳降,我秦国大军入城之后。届时我军掌武库,控城门,戴氏一族尽在军候兵刃之下。到了那时候,整个菑县还不都是军候说了算。”
赵佗眼皮一跳,盯着帐中那右髻赤帻的中年文士。
好一个丽食其!
这是诱降之后,又翻脸不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