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萧子澄,拜见太子殿下。”
朱瑱面色不善,恶狠狠打量着萧子澄这个家伙,这两日他是怎么过得?
二十遍《尚书》啊,白天还要听师傅讲课,只能晚上抄写,接连两天,他觉都没有睡好。
他早就想好了,不将这萧子澄碎尸万段,他名字倒过来写。
朱瑱道:“萧子澄是吧?你让本宫好找啊....”
这声音充满了怨念,仿佛带着寒气格外冷冽。
萧子澄忙道:“殿下器宇轩昂,卑职一直心向往之,今日得见,卑职对殿下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
“...”
朱瑱原本想给萧子澄一个大大的“见面礼”,只要他一声令下,亲兵们定能将萧子澄揍的连勇毅伯都认不出来。
可刚才萧子澄一番话,倒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什么滔滔江水,我看你是怕挨揍吧?”
可他不知道,萧子澄此时已经观察朱瑱许久,见他一身戎装,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正色道:
“卑职所说句句属实,太子殿下一身戎装,尽显男儿本色,一看就是勇武非凡。
古往今来的太子,有哪个能够和殿下比肩....”
朱瑱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要不是因为萧子澄,他也不会挨父皇一顿臭骂,还被罚抄《尚书》。
可现在一听,脸色竟稍稍缓和了一些。
要知道,别看大周以武立国,现在又正处乱世,各国间动不动就是兵戎相见。
可他身为太子,每日所学却大多都是儒家治国之道。
朱瑱心中那亲自上阵杀敌的愿望,不到大周面临生死大劫前,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对于詹事府那些大儒而言,太子如此尚武,和他们所学背道而驰,因此朱瑱也被严令不得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