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
“是这个原理。目前整个集训里滞空能力能够和景上相较的只有鬼了,不过我记得,鬼君跳跃的高度应该是不及景上的吧。”
入江微微眯眼,对鬼十次郎露出一个看戏的表情。
“嗯。”鬼习惯了入江的玩笑,也大方承认了,“国中生里大部分都是擅长跳跃高度,滞空能力这个特色并不多。”
“一般篮球运动员会更多一点,网球运动员中不太常见。”
两人将百科发挥到了极致。
“这场比赛到现在才稍微好看起来了。”迹部习惯性地以手覆面,不漏一丝地分析着场上两个人的打法与动作。
随着裁判的终哨,比分板定格在六比一,这样惨烈的战绩在有限的回忆里从未出现过,难以描述的苦涩心绪浮现在苍白的脸上,神月见状叹了口气,翻过球网,如儿时一般拍了拍我的头顶。
“已经很不错了,小霜,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么要强。”
不,没有逞强了。
我真诚又感恩地看着他,直至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话,漆黑双瞳浮起不可思议来。
“所以,来做一个约定,当你变得更厉害的时候,我们会再次相遇。”他远去的背影高高举手挥了挥,会做我的臂膀,也是我的家人。
神月神奇来得突兀,走得怡然。
德川倒是若有所思和入江讨论起神月的特技「读心」,于德川而言,这次神月所展现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入江也十分赞同,毕竟神月是整个集训营里,唯一不用他外露任何情绪能轻而易举看穿他演技的人。
此时监控室内,斋藤正接受着其他两位同事鄙视的目光。就在刚才他还信心满满和黑部、拓植打赌,自己能成为第一个治愈霜心理疾病的人,结果十七岁的神月神奇直接进入大本营,完成了斋藤三年都没能做成功的事。
“三船这一手牌打得真好啊,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与神月有联系,照这么看,小霜剩下来的心结,应该一个是那个男人,还有一个是德川。”
“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的干预未必能达到最好的结局。”拓植头一次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并抛出一个更大的问题,“一军那些孩子也要回来了。”
“那个「云中漫步」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黑部这边对于意见分歧选择保留意见,手指落在键盘之上,反复回放着「云中漫步」那一幕。
拓植给予了肯定回复,他的猜测是由于右脚踝受伤所以导致绝招的变化,黑部的考量恰恰相反,他总觉得这一次的「云中漫步」掺杂了一些名为希望的东西。
至于斋藤,他还是惋惜不已,“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有一定要干预,只是有点不甘心,这么好的样品,没法参与她的全过程,太可惜了。”
拓植黑部对视一眼,终于首次齐声:“把你那些糟糕的思想先丢掉再说。”
神月这一次的离去带来的不再是痛苦,而是一个再重逢的约定——下次再见时,我们要成为更好的人。
比赛结束后国中生们在鬼的催促下三三两两回了五号球场,桃城临走时还投来担忧的目光,那没有交集的迹部景吾也是扭头看了我一眼,刚才球场之上时,我分明看到他……
入江、德川和鬼的到来打断我的思绪,入江走至面前,其他两人跟在身后,未等我反应,入江伸手捧起了我的脸颊,带着我的头颅后仰,“景上君,张下嘴。”入江摆出一副专业的模样来。
我顺从地微微仰头,尽力张开嘴,好让他观察喉咙。
“声带处有些闭合,带有红肿,轻度发炎。德川君,麻烦你跑一趟医务室取一些消炎药,能发声的话,问题不是很大。”
“谢谢。”得到入江的诊断,德川放下心来,道谢后一路跑去医务室取药,偌大的球场只剩下我们三人。
未曾想有朝一日还能听见鬼如此话语:“欢迎回来。”
“你变……温柔了。”嗓子艰难地发声。
也难得见鬼十次郎别扭地转头。
一旁的入江笑意很深,“也许是被集训的一群小孩子打动了,景上君也可以跟国中生多接触,也许会有帮助也说不定。”
我的疑问迫于嗓子的疼痛无法表达,只能带着不解看向入江,企图让他了解我的思维,结果入江是个笨蛋,猜不到我的想法。
“我们可不是神月君,没办法从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你要问什么,你想问的话等嗓子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是吧,鬼?”
他无谓地耸耸肩,大方承认自己不如神月,惯常拉踩一下鬼,而后者更是不要面子地认同,“嗯,好好养伤。”
“骗人的吧?”入江的表演欲突如其来,“鬼君难道是被什么附身了吗?如此关心异性,真是很让人好奇啊!”
“闭、闭嘴!”
即便是严肃面瘫的鬼在面对入江的「坏心眼」时,也是无法好好招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