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李慢抿唇。

林晓看他愧疚地低头，“没什么，有创口贴吗，贴一下就好了。”

李慢见她没有怪罪，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然后抓过她的手，“我看看。”

鲜红的血液像胭脂顺着是食指侧边的口子渗透而出，口子确实不大，他想到上次在医院里为她涂抹手背未能付诸行动的事，而那里的伤口一天下来已经结了血痂。如今那个缠绕他心头的念头又起，不由轻轻滚咽口水。

他的眼底里仿佛倒映着的一抹红，逐渐变得贪婪，食肉的野生动物还是暴露它的天性。

好想……

“没有创口贴的话，我就去清洗一下，反正……”林晓对李慢的话还没说完，就慢慢睁大了眼睛，因为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低头把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里。

顿时被湿软温热包裹住，不止如此，舌尖也如饥似渴的舔舐了上来。

如饥似渴……林晓真实感觉到了这个词的正确用法，她身体有些发麻，震惊地说不出话，脑袋有颇为空白。

不止是指尖，他甚至将她的整个食指都完全吞没。

他此刻像极了以外表迷惑人类的食人鬼或者吸血鬼。

“李慢……”她回过神，忍着异样想要挣脱开制止他这种奇怪荒唐的行为。

他却提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然后抵着她，林晓的腰撞到了厨房的卓台上。

终于舔到了她的血。

他心满意足地松口，双手捧着她的手不放开，眼尾洇着晕红，水光潋滟，不只是激动还是愧疚，“对不起……”

“总是害你受伤。”

林晓就是铁人此刻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她这时候是应该原谅他？还是斥责他呢？他这番行为是出于……情之所急吗？

可刚才，他也没必要那样去舔……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现在当务之急是，她努力镇定说，“你可以离我远点吗？”

李慢眉角轻轻跳动了一下，反而将手握得更紧，靠得更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可是，好香啊。”

“你的血，身上都是香的，为什么？”

林晓不这么认为，她从来不喷香水，怎么可能是香的？而且现在的李慢太奇怪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透着浓浓的惑诱和暗哑，呼吸像羽毛一样痒痒得洒落在脸上。

完全……没有听话。

林晓发现刚才他还乖宝宝一样，现在指挥不动他了，整个人被困在中央，绞尽脑汁解释，“可能是香菜吧，刚才洗了香菜。”

这听起来实在苍白，可也没有更好的能解释的原因了，总不能他是妖怪喜欢喝人的血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吧？

其实林晓还真忍不住想了一下可能，因为李慢长得实在太过美丽妖异了，很有种聊斋小故事幻化成人的妖孽的感觉。

对这个说法。

“呵……”李慢埋头笑了一声，眼神变得幽暗。

一刻也无法忍受她的冷静了，尤其是听到她总是让他远离的声音，他就莫名产生愤怒和不甘，于是慢慢垂下眼眸，如果真的听她的话保持距离，她就会喜欢他吗？

不，不会。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对吧？

分明那么的想要更加亲密。

“你看这两块肉哪个好一点？”

林晓看着递到了自己面前的两块羊排，身边是一个超市手提车，里面已经摆放了各种水果蔬菜。

没错，她正在和李慢一起在超市里买东西，至于为什么，好像被谁给偷走了这段记忆，她只记得他说想买水，她说在车上等他，他说一起去，然后莫名其妙就逛到了生鲜类。

他说什么来着，哦，想学习做菜，所以让她帮忙挑选食材。

……

“怎么了？两块都不好？”

回忆完毕，林晓看了一下然后说，“左边的好一点。”

李慢拿上了羊排，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应该买的差不多了吧？”

林晓默默地看向他推车里的食材，看得出他是真不做饭，乱七八糟买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拿了果拼什么的，她看了价格比她在菜市场买的贵好几倍……

她点点头，“这里的菜应该够你吃好几天了。”

“那走吧。”

林晓以为他是要去结账，结果却在零食区停下来，继续扫荡。

“你有喜欢吃的吗？”他看起来漫不经意地问。

林晓看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李慢带着她逛了逛，目光根本就没看零食，只是暗暗把她看得时间比较久的零食记住，然后兜一圈再回来拿。

推着小山高一样的推车去付账。

收银员说，“一共1805.4元，请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