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就静静的站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无声的陪伴着仿佛还深陷惊悚之中的玛丽。
但是之前还僵硬的仿佛恨不得变成石头人,好让查尔斯不要发现自己的玛丽,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却主动开口了:【教……教授,是你吗?】
这份开口也许并不是因为对方真的想要开口, 只是她在为别人着想, 她不愿意冷落查尔斯,不愿意让查尔斯在这里干等着,所以她开口了。
可比起对方因此开口, 查尔斯倒是宁愿对方继续沉默下去。
变种人本就容易在心理上受到各种伤害, 再加上这个为别人找想的性格, 完蛋, 伤害叠加再叠加的好吗。
【玛丽, 如果你现在不想说话,那就保持沉默,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开口。真正在意你的人,比起看到你为了别人而妥协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们更希望看到你选择取悦自己的那条路。】
【我……我不是……】玛丽说着不是,可她蜷缩的更加厉害了, 她似乎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然后滚啊滚的, 滚出查尔斯的视线中。
虽然想要帮助对方, 但查尔斯不会用对方不喜欢的手段去帮助对方,这不是帮助,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而且比其他伤害更可恶的一点是, 这种伤害总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 让你明明吃了苦还要笑着往肚子里咽。
所以面对玛丽明显不想却要还跟他搭话的行为,查尔斯轻声安抚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话间,他用上了些许的催眠手段,然后就结束了这场“通话”。
在查尔斯离开之后,那片黑暗空间中,传来了轻缓的呼吸声,仿佛有人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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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的查尔斯睁开眼睛,抬头就看到汉克与陆离都看着自己。
他冲着两人摇了摇头:“玛丽现在并不想要跟外界进行接触,或者说她很排斥这一点,哪怕那个人是我也一样。”
一向对查尔斯的那些怀柔手段不怎么赞成的陆离,这次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残酷手段那是对着敌人用的,对着自己这边的孩子,怀柔又有什么不好呢?
而且人要分清主次,他们为什么想要知道真相,根本原因是为了帮助玛丽。要是在过程中再伤害到玛丽,那不是本末倒置嘛。
“琴到现在依旧没有联系我们,她似乎在进行调查。”陆离皱眉说出了琴现在的动向。
实话实说,考虑到年轻人的自尊心,陆离其实能够理解这种不求助的行为,但是当这其中涉及到了自己的同伴时,按照琴的性格,不应该不向他们求助啊。
可实际上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本应该”、“不应该”……
反正琴就是这样做了,那么:“我们从跟玛丽有接触的那些人身上,深入调查一下吧。”
陆离是这样建议的,然后他将目光看向了查尔斯,毕竟有作弊器不用的话,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不舍得对自家学生做什么,对于可能伤害到自家学生的人,查尔斯绝对重拳出击。
然而不管是琴也好,查尔斯他们也好,调查结果感觉都挺匪夷所思的,至少对比玛丽的情况是真的匪夷所思。
因为看看他们的调查结果吧,除了那个不长眼的导演说了几句不中听的骚话以外,玛丽并没有遇到什么别的事情啊。
既没有人欺负她,也不存在有人给她使绊子,毕竟一个跑龙套的,谁会专门去搞她啊。
至于被他们深挖的那个导演,是真的只说了几句话,都没有碰到玛丽。这当然也是一种伤害,但是这伤害对玛丽而言竟然大到这样的程度,这其中肯定还有点什么事情。
因为玛丽虽然不是那种顶顶坚强的存在,但也不是那种因为几句话就会抑郁的存在啊。
当然了,言语上的性/骚/扰伤害也是不小的,可玛丽表现出来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仅仅因为这个。
“我记得,她好像是你当年从一个实验室里解救出来的,会不会是那个导演的行为,勾起了她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呢?”陆离这样猜测道。
查尔斯摇了摇头:“我解救她们的时候,玛丽刚刚被制造出来,还没有被唤醒呢,应该跟那段经历没什么关系。”
虽然有点恶意,但陆离又问:“她会不会在学校里,曾经遭受过什么霸/凌一类的事情。”
虽然这样想挺那什么的,但是想想之前有几个间谍在这里待了好几年查尔斯都没有发现过,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霸/凌也不全是身体上的伤害啊,还有比如说孤立、排挤、冷/暴/力一类的,这不也是霸/凌吗,小淘气好像就遭遇过类似的事情。
考虑到玛丽的变种能力,被敬而远之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