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安静的听完了湄拉的讲述, 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一众人中的清醒者呢?”
虽然这个情况似乎跟诅咒没什么区别,完完全全的就是一种折磨, 但是出现的原因是什么呢,陆离总觉得有些例外不会无缘无故的产生, 也许对方身上存在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呢。
陆离这个问题倒是真的问倒湄拉了,她沉浸在无限循环的痛苦之中, 还真没想过为什么,而且就算她想到了,受命运操纵的她, 也根本没有办法打破枷锁去求证实情。
不过她没有办法, 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啊,湄拉将视线放在陆离的身上,现在她倒是不急着毁灭世界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再按照命运的轨迹被戴安娜嘎一次。
但是下一次, 她可不一定能够再见到陆离了。
注意到对方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陆离松开了紧握着对方手腕的手,他知道对方这是准备冷静下来跟他谈了。
“看样子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说着,他示意湄拉选择谈话地点。
湄拉接收到了这份示意, 然后带着陆离来到了一片珊瑚丛。陆离曾经是很喜欢珊瑚的, 直到他知道了珊瑚是怎么形成的。
那感觉有些类似于陆离曾经很喜欢被子晒过之后的味道, 觉得那是阳光的味道,直到他知道那是被晒死的螨虫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不过他们是来交谈的,又不是来赏景的, 所以陆离很好的压下了自己的这丝不喜, 就当时欣赏海景了。
“你能看出来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如果可以选择, 湄拉宁愿像是其他人一样, 浑浑噩噩的活在这场循环之中,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清醒着,却叫不醒任何人,甚至是清醒的被操纵,那真的太令人恶心了。
这想法听起来是不是很没出息,很怯懦,但湄拉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至于爱情什么的,人都要疯了,还要什么爱情啊。
再说亚瑟也是个废物点心,有一次湄拉好不容易借助亚特兰蒂斯宝库里的一个宝物,暂时挣脱了束缚,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结果对方压根不理会自己说的话。
等到再一次循环的时候,那个宝物不见了。
天知道,那一刻湄拉想要刀亚瑟的心,那可比他们曾经的爱情真挚狂热多了。
陆离对着湄拉用了几个检测魔法,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只不过有那么一瞬间,陆离感觉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波动,有些类似于当初他们站在神庙面前感受到的。
所以这个世界大概率应该跟那个魔法师关系匪浅,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呢?是这个世界就是那个魔法师搞出来的虚假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不停循环跟那个魔法师有关呢?
“你的身体中似乎有着一丝规则与命运的力量波动,也许这就是你有别于这个世界其他人的原因。”陆离说着自己的判断。
湄拉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还是假,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将它们从我的身上剥离出来吗?”
“我也许可以试一试。”陆离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正是因为对方没有跟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湄拉反而愿意相信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涉及到命运与规则这种东西,要是陆离打着包票说什么自己一定可以,谁信谁是傻子。
但是陆离试一试还需要一个前提:“在试一试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它的,这样我才好想办法啊。”
“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
“别着急。”看出了湄拉的急躁,陆离在说话的时候用上了舒缓情绪的魔法,加上他本身存在的外挂,湄拉虽然没有彻底冷静,但至少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你仔细想一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持清醒的,也许那并不是循环的源头,而是你特殊的源头。”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想办法从中找到对方特殊的原因了。
湄拉闻言回忆了起来,但是那太久远了,她已经经历了许多次循环了,她印象中最开始的那个时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哪怕他们的寿命比人类要长一些,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想不起来,那太久远了。”实际上湄拉已经被命运的操纵,折磨的有些神智混乱了,让她清楚的回忆起几百年前发生的一切,那对于现在的湄拉而言太难了。
但是几百年前的也许想不起来,近一点的还是能够想起一些来的,比如说那次让她短暂摆脱了操纵的宝物,绝对是印象深刻的不行。
“哦?”听着对方提起那能够帮忙摆脱操纵的宝物,陆离挑了挑眉:“你能详细描述一下那宝物的情况吗?”
“那是一块我不知道材质的特殊矿石……”
这个描述听起来,可真是太令人感到熟悉了,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位魔法师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