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他们的世界，显然就是坚守失败的例子。

至于为什么对布鲁斯可以如此坦然，当初对克拉克却有些说不出口，陆离选择忽略这个问题。

但他想要忽略，布鲁斯却似乎并不想忽略过去。

“你跟克拉克之间，比起之前，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话说的，今天的你难道会跟昨天的你完全一样吗？而且这意有所指的模样，是个什么情况啊。

“有吗？”陆离故作不知，“那也许是因为我们共患难了一场吧。”

这个借口布鲁斯表示自己不接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你们共患难的好像还有一位女士，怎么，你们两个是将她给排除在外了吗？”

对于这个，陆离实话实说：“还真不是我们将她给排除在外了，分明就是她跟别的女士一起玩去了，压根就不搭理我们两个。”

有关这一点，陆离可真的半句谎话都没有，毕竟戴安娜就是跟那个世界的黑寡妇一直混在一起。

所以他跟克拉克之间有变化，跟戴安娜之间还是原来那样，那有什么问题吗？

那完全没问题的啊！

彼此熟悉也好，感情交流也好，那都是需要相处的。非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他跟克拉克相处的多了，产生点变化那不是很正常吗。

哦，还有一点，他还对克拉克坦白了自己的真名，所以有变化那就更加正常了。

说起来，这次“杰克”都带着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来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掀掉“艾伦”这个假名呢？

有了这个想法的陆离，在布鲁斯问：“难道没有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顺着对方这句话，他顺势提起了自己的真名：“非要说特别的话，也许是我对他坦白了一件事。”

布鲁斯挑眉：“哦？”

想到克拉克欲言又止的那个“伯”，布鲁斯隐约间似乎明白对方坦白的是什么事情了。

“你应该也猜出来了，艾伦并不是我的真名。”他肯定布鲁斯猜出这一点了，但对方能猜出这是假的，却无法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猜出真的是什么。

毕竟陆离在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而话都说到这里了，陆离也不卖关子：“我的真名是离，我叫陆离。”

这个名字跟陆离金发绿眼的歪果仁长相一点都不搭，但跟陆离周身的气质非常搭。

布鲁斯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时候他就在心里想过，对方的气质跟东方那个古国真的非常契合。

“你是种花人吗？”

没有国籍、没有身份证，说不定入境都会受到各种排查、甚至是阻挡的陆离，在面对这个问题时，相当坚定的点头道：“我是。”

这句话中展现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认同与骄傲，让布鲁斯觉得现在的陆离看起来，可比之前一直在脸上挂着副笑面具的模样顺眼多了。

布鲁斯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题深入下去，就不可避免的要触及一些不该触及的东西了。

他是布鲁斯·韦恩，而布鲁斯·韦恩从来不会审问谁，那是蝙蝠侠的工作。

比起当判官，他现在更想当一把丘比特，或者说月老。

事实上，布鲁斯真的不明白，克拉克先不说了，毕竟有的时候，对方的超级大脑确实表现得不怎么聪明，但陆离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明明对某些事情也已经有所感觉了，怎么就非要自欺欺人的装傻呢。

“你觉得克拉克是个怎样的人呢？”换句话说：“你对克拉克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看行不行？

“克拉克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长篇大段的夸赞，也没有什么绵绵不绝的分析，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从中听不出任何不对劲来。

可实际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才是最不对的。

当有人想跟你谈论另一个人时，你这么简简单单的来上一句，一般有那么几种可能。

一、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二、你对这个人不熟悉。

三。你本人沉默寡言。

四、……你因为某种原因，不想多谈论他，又或者说，他对你而言……有些特别

首先用学生们的普遍蒙题方式之一——三短一长，选一长。

认真分析的话，陆离的情况显然不属于前三者。毕竟陆离就算对某个话题不感兴趣，作为社交小能手，他也不会就这样丢下一句话。

至于不熟悉，可能不熟悉吗？

而沉默寡言，陆离那就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也幸好陆离不会读心术，不然他绝对要送给布鲁斯一个“磕学家”头衔，真是过度解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