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莱德会是那种为了哄孩子,所以顺着对方的话来的人吗?他当然不是,所以他充满笃定的下着定义:“你就是醉了。”
刚刚好不容易冲淡的较劲,在此刻以胜负欲的形式,再次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斯莱德非要陆离承认自己醉了,而陆离非不承认。
在“拉扯”了几个回合之后,陆离突然不说话了,他静静地盯着斯莱德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么。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斯莱德,自然不会因为陆离的注视而不自在。而且陆离看向他的目光,与其说是在看他,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东西。
在这个醉酒的时刻,在这个最容易套话的时候,斯莱德可能什么都不做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在看什么?”
“我……”醉酒的陆离张了张嘴,接着很快就闭上了,他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而想要保守秘密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自己学会闭嘴。
在这方面,陆离做的还是很好的。
但是系统的久不回应,这个世界的无所停驻,再加上此时的醉酒,激发了陆离掩埋多时的烦躁。
明明说好了要成为三国时期出色的谋士的,他做了那么多准备,确认了那么多次,结果最后却仿佛被流放到了这里一样。
什么都没有,没有东汉,没有三国,没有主公,什么都没有,甚至这里的国家,都不是他的国家了。
诚然,他有能力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但至少也该有人出来给他个说法吧,这样将他扔在这里就不管不顾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陆离不想说,不代表斯莱德就会不再试探了:“怎么,想念家人了。”
“家人?他们早都死了,死在战乱里了。”哪怕是醉酒,足够谨慎的陆离,脱口而出的也是自己为了去东汉而做好的人设。
没有家族的最好解释方式是什么呢?
他们死了。
怎么死才能死的那么彻底,就剩下他一个人呢?
那当然是死在战乱里了。
在东汉末年那个战乱不休的年代里,这个借口听起来简直要多真实有多真实,甚至还能借此向主公抒发自己对于结束战乱的期许,以及对主公一定能够成功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