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为约旦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局促，好似很久不曾与人说过话了一样。

“有什么感觉？”陆离问：“震惊？悲伤？痛苦？怜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待久了，面对他人不含恶意的靠近与交谈，约旦忍不住吐露出了几分自己的心声：“也许是愤怒与迫切。”

“迫切？”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陆离恍惚间仿佛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杰克的影子，他们身上有着一种非常相似，却又让陆离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的特质。

“是想要改变这一切的迫切吗？”

“也许……我不知道。”约旦看起来对此非常迷茫，他有着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强大力量，但现在的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运用，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好，要不要运用。

他的父亲，用自己的死亡来掩盖他的特殊，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地球还没有做好准备，人类也没有。

而且事实上，他自己同样没有。

陆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约旦转头看向陆离：“什么？”

“别去想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专心思考，你想还是不想。”

事实上很多巨大的成功，在最源头的时候，不过是大脑发热下的一时冲动罢了。

那些王朝末年之时出现的英雄豪杰，他们想，他们做，他们或成功、或失败。

但是最后成功的那些人，难道一开始是想好了全部，才去做的吗？

刘邦起义的时候，难道就想好了自己未来一定会建国称帝吗？朱元璋一开始，恐怕也不曾想到未来自己会走到那样高的一个位置吧。

虽然他的职业是谋士，但陆离真心建议，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确实需要考虑的周到一些，但有的时候，也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