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湖山庄。 蒋天生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在那儿钓着鱼。 田冲走了过来,低声道:“蒋先生,出事情了……” “什么事情?” “郑昊阳在中央大街的新月影院,摆了鲜花和彩球,想要跟林如雪提亲。结果,他和宁天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一招!宁天就把郑昊阳给打飞了,更是敲碎了他的门牙,让他生吞了一块鸽蛋大的石头。” “这么狠?” 鱼儿上钩了! 蒋天生笑着,猛地收竿,一条肥美无比的鲤鱼被甩了起来,随即落入水池,溅起巨大水花,高声道:“备车,咱们现在就去郑家看看,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是!” 当两个人来到郑家别墅。 在楼下,就听到了从房间中传来的怒骂声:“宁天,老子弄死你……” 砰砰砰—— 伴随着各种杂物被扔出窗外,砸落在别墅前面的草坪上。 蒋天生和田冲对视一眼,大步走进了别墅中,问道:“怎么闹成这样了?” “蒋先生……” 郑老爷子和郑昊阳的父母,还有郑晓月都在这儿,一个个的脸上都很是悲愤和恼火。 干爹? 郑昊阳的牙齿都被敲碎了,一说话满嘴漏风,激动道:“干爹,我让宁天给打了。” 蒋天生问道:“宁天?你说的是那个在林家宴会上,跟林如雪在一起的青年吗?当时,他还说我病得不轻呢。” “对,就是他!” “可是……我听说,宁天是华康医院妇科门诊的实习医生吧?他又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你呢?” “谁知道了。” 这才是让人郁闷的地方! 一直到现在,郑昊阳都不知道宁天是怎么出手的,他就让人家给打飞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张翼和孙广超等人都打来了电话,只要郑昊阳一句话,他们非灭掉了宁天不可。 蒋天生的眼神中杀机迸现,寒声道:“甭管他是什么人,敢这样嚣张,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这样,我现在就给胡天九打电话,让他带人去扫平了红磨坊酒吧。” 胡天九! 那可是天九商会的会长,说是商会,干的却是一些擦边的生意,什么赌场、夜总会、酒吧等等,尽是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胡天九的手底下有不少亡命之徒,都是敢打敢杀的狠角色。 有这样的一群人过去,一人一口吐沫也将宁天给淹死了。 郑昊阳大喜:“谢谢干爹,有胡天九带人过去,那我就放心了。” 郑老爷子喝道:“太平久了,别人还以为咱们郑家是好欺负似的,这一战不仅要打响了,还要立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跟郑家人作对的下场!” “昊阳,我再让罗爷带三十个护院,跟你一起过去。” 罗爷,是郑老爷子的贴身护卫,功夫相当厉害! 郑昊阳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又拨通了张翼和孙广超等纨绔子弟的电话,让他们也晚上一起过来,帮忙助阵,顺便再叫几个小妞儿过来乐一乐。 万事俱备,就等着天黑了。 趁着这个工夫,郑昊阳偷偷地跑到后院儿的角落,这儿的四周都种植着毛竹,风一吹扑簌簌作响。 在这些毛竹的中间有一块空地,玄真大师盘膝坐在地上,正在那儿炼化一副副童男童女的头盖骨。每次炼化完一副头盖骨,他身体都会爆出一团血雾。但是,他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神情依旧专注而认真,额头都冒出豆粒大的汗珠,脸色苍白。 郑昊阳不敢吭声,就静静地站在一边。 这样一直到了日落黄昏,玄真大师终于是停下来了,声音沙哑:“郑昊阳,你让人给打伤了?” “师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郑昊阳翻身跪在了地上,恨恨地道:“我让一个叫宁天的人给打了,他还毁掉了鸿运灵珠。” 嗯? 玄真大师睁开了眼睛,冷森森地道:“怎么回事儿?” 郑昊阳哪里还敢怠慢了,把之前发生在新月影院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这让玄真大师也皱了皱眉头。 不应该啊! 鸿运灵珠是他精心炼制出来的法器,还融合了防御阵法,而对方……竟然吹一口气就毁掉了?难道说,对方也是一个邪修?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邪修和武修一样,只不过武修讲究的是堂皇正道,稳扎稳打。而邪修则是剑走偏锋,讲究的是速成之法,修炼的也都是阴柔、歹毒的鬼魅功夫,擅长蛊惑、控制人的灵魂和心智,变成行尸走肉,任由驱使。 在武修的眼中,邪修就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要不然,玄真大师也不会躲藏在郑家的后院儿,默默修炼了,像宁天这样招摇过市,那不是自己作死么。 玄真大师从口袋中摸出来了一颗血色的铁钉,喝道:“郑昊阳,这是一枚丧魂钉,是我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用活人祭炼的法器。等到时候,你把这枚丧魂钉,丢向那个姓宁的人,甭管他有多厉害,也休想挡住它一击。” 郑昊阳狂喜:“多谢师父赐宝!” “你现在就滴血认主!”玄真大师沉声道:“记住,这枚丧魂钉不到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使用,否则你的灵魂就会遭到反噬!” “是,我谨遵师命!”郑昊阳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到了丧魂钉上,那丧魂钉仿佛是有了生命似的,微微跳动着。 “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炼制九阴白骨鞭了。” “是。” 郑昊阳目光灼灼,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转身离去。 宁天,你不是很牛掰吗? 都不用罗爷和胡天九,只是这一枚丧魂钉就能置他于死地了! 夜色,一点点笼罩上来,整座南江市都显露出了一份沉寂。 郑昊阳和郑晓月、张翼、孙广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