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瑄想伸手抓住她,但却徒劳的任由云秀的衣角从他的指缝溜走,他有些茫然,周遭的声音被他屏蔽在外,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若干年后,萧赫瑄都时常能想起这一日云秀的背影,叫他心悸不已,果决和抛弃一切的重生,每每想到此时他都后陷入无尽的懊悔中 。
现在的萧赫瑄只觉得好似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般,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云秀并不喜欢他。
回过神儿来的萧赫瑄垂下了手臂,偌大的太阳照着他发冷,他仔细回想了这段时日自己的异常,突然被云秀引起的注意力,辗转反侧的失眠,还有得知她要去嫁给别人时的气愤难当,控制不住的来找她。
这一切一切都昭然若知,他……动心了,曾经的云秀被他放在府里,当一个暖床的玩意儿,想起来便去睡,腻了便去找别人,他从未正眼瞧过她。
可当这个总是在自己身后的妾室忽然一天离开后,他就如同要去戒断的瘾君子般察觉出了不适。
他太过理所当然,太过自以为是了。
明白了一切的萧赫瑄只觉心间愈发的难受,如同坠入了深渊,身体沉重不已,他恍然无措的回了将军府。
直至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秦蓁这几日都未见到萧赫瑄,早就担忧的不得了,今日干脆直接上门口来堵,却见萧赫瑄这样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瑄郎,怎么了这是?”,秦蓁柔柔的凑了上来,抬起皓腕想去触摸萧赫瑄的额头,却见萧赫瑄惊醒般躲开了。
她一滞,露出伤心委屈之色,话语间有些不安:“几日不见,可是蓁儿做错了什么?惹得将军不高兴了?。”
萧赫瑄瞧着眼前的女子,身形羸弱如弱柳扶风,自己当初是为何要把她带回来着,似是在边疆时,偶然替她解决了害死她父母的真凶,秦蓁便说要以身相许,自己当时在军中无人伺候便索性把人收了回来。
后来只觉得她伺候的还不错,乖巧可人,十分会迎合他,哪怕有些小性子也拿捏得当,叫他一时很有兴趣,现在想想云秀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可笑,荒唐。
三妻四妾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在未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之前并不觉得要守身如玉,再真的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只恨自己是个蠢货。
他的思绪飘回了前段日子,云秀提出要离开的那一日,早晨云秀来与他和秦蓁吃早饭,当时看着他与秦蓁亲密,该有多伤心,许是那次绝了她的心思,彻底的要斩断与他的关系。
萧赫瑄现在充斥在无尽的悔恨中,对秦蓁也冷淡了很多:“没有,你先回去罢,近些日子不必来找我了。”
秦蓁一愣,有些无措,还未想到说什么,萧赫瑄便从她眼前直径掠过,袍裾翻飞,掀起一阵檀香。
秦蓁不自觉握紧了双手,神色难堪,周遭的女使小厮都悄悄看了过来,这位之前还颇受宠爱的秦小娘不过几日便跌落了云端,摔得很惨。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们的狗眼。”秦蓁身边的春寒扬声道,呵斥着他们。
秦蓁拉住了她,低声道:“去查查将军近几日见了何人。”,她强作镇定,安慰自己,许是将军心情不佳才这般。
萧赫瑄回了书房,管家上前:“将军,陈大人递来了拜贴,邀您去打猎。”
他烦心的摆摆手:“不去,替我推了。”
管家应下,刚要离开便被叫住,萧赫瑄犹豫问:“我有一个朋友。”
管家:……
萧赫瑄:“他的心上人对他心如死灰,他要如何做才能挽回这个心上人呢?”
管家懂了,试探说:“那要看将军的朋友做了何事让那位姑娘心如死灰,这情况也分可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
萧赫瑄坐直了身子:“可挽回的是什么情况,不可挽回的又是什么情况。”
管家苦思冥想:“可挽回的自是话说重了,谎撒大了,诚心悔过,再辅以低声下气死缠烂打之术,足矣。”
“至于这不可挽回,那便是放了戳心窝肺管子的狠话,动了万万不能动的手,把其人的自尊心践踏在地,长时间的漠视其人的感情,这时老奴建议其人应当是换个好人,毕竟天底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子那多了去了。”,管家侃侃而谈,说道最后惊觉萧赫瑄眸色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
当即暗道糟糕,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多说无益多说无益啊。
他哆哆嗦嗦的弓着腰:“老奴说话不过脑子,将军莫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句句踩中了雷点的萧赫瑄:……
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你说的很好,赏。”
管家大惊,小心翼翼的看着萧赫瑄,确认他并无怪罪之意后便打算放心的去领赏了。
“等等。”萧赫瑄又道。
怎么了,莫不是反悔了。
管家胆战心惊的转过头,却见一向高傲冷淡的将军垂下了头,浑身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