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就是好的了,云秀还是想寻个老实点的汉子,尽早接触一下,让她也尝尝被人疼被人爱的感觉。
阿禾瞧着云秀这番模样有些心酸,一边拦下安安又想往嘴里塞鸡蛋的举动一边说:“那成,我去帮你打听打听,这事儿不能找媒婆,给你宣扬到十里八坊的都晓得了。”
云秀懵懂点头,阿禾已然喜滋滋的给她计较起来。
安安委屈的撇嘴,嘴角下扣,娘亲不让她再吃鸡蛋了。
快到午时,福满楼热闹起来了,前面的喧嚣与云秀没有关系,她在后厨一边盯着小役捶打糯米,一边蒸着芋头和紫薯,蒸好后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云秀把他们放入舂钵中做馅料。
阿禾在前面迎客算账,安安搬了一个小的矮脚凳乖巧的坐在云秀旁边玩面疙瘩,调好的馅料云秀尝了尝味道,刚刚好,她低头瞧了安安一眼,舀出一些芋泥,放在小碗里,倒了些牛乳茶。
小孩子甜的不大多吃,云秀便没给她格外加糖,紫薯和芋头天然的甜味恰到好处,安安吃的眉眼带笑。
两日后,阿禾带来了好消息。
“这个,是个秀才,学问做的好,家中父母双亡,但家中底蕴深厚,样貌也出挑,就是眼界颇高,媒婆给他相看了许多姑娘都不成,这个是个屠夫,唉你别瞧五大三粗的,但是身板儿高大,人好,就是性子寡言,样貌也还过得去。”阿禾兴致勃勃的给她看事簿。
云秀咋舌,妈呀,阿禾该转行去当媒婆罢。
什么当铺老板,衙门捕头,还有将军府侍卫,云秀暗叹莫不是寻人寻到了萧赫瑄府上。
云秀琢磨了半天,阿禾觉着最大可能便是衙门捕头了,但偏生云秀指着屠夫说:“就他了。”
画像上的男子眉眼凶悍,但容貌周正,在这群人里面并不算是出挑的。
云秀想,屠夫好,瞧着老实还不会叫人欺负,秀才算了,她自问没那读书的兴趣,并不想与夫君每日知乎者也,当铺老板,啧,太精明了,捕头,早出晚归的,不行将军府侍卫那不还是对人卑躬屈膝吗?
阿禾很高兴,表示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当即便喜滋滋的去回应了。
萧赫瑄在府上歇了两日,好在是习武之人,恢复也快,秦姨娘得知他生了病,当即就要他院子里照顾,萧赫瑄心烦意乱,更不想叫自己的妾室晓得自己的……别扭之态,叫管家把人赶回去了。
他在书房内看着边疆传来的书信,正琢磨着回信,一旁的侍卫欲言又止,瞧了萧赫瑄四五次,萧赫瑄不耐极了,“你长针眼了是吧?”
侍卫垂着头:“将军恕罪。”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不说滚蛋。”萧赫瑄虽然已经离开了边疆,外人瞧着他的模样也是一副清冷的,如同高山上的圣雪般,但实际他身边的下属都晓得萧赫瑄内里是有着悍然的匪气的。
侍卫结结巴巴:“俺娘给俺找媳妇儿了。”
萧赫瑄头也不抬:“那不挺好的吗。”
“说福满楼有个新做点心的娘子,长的可好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是有过夫婿,但是夫婿死了,现在是寡妇。”
萧赫瑄有种不好的预感。
侍卫头垂得更低了:“叫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