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楼的人自然不会拒绝,正在后厨忙着的云秀被小二逮着说了此事,说有一贵人要见她,云秀顶着蹭了面粉的脸庞茫然的很。
但还是满腹疑问的解了围裙随小二去见贵人,上楼的过程中忐忑不安,所有的疑惑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得到了解答,云秀有些讶异,随即了然。
没想到这老黄瓜竟能一口吃出自己做的点心,云秀暗暗感慨,她对上萧赫瑄复杂的眼眸,福了福身:“将军,别来无恙。”声音犹似带着余韵的乐器,叫萧赫瑄恍惚了一瞬。
随即他定了定神儿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云秀着简单的窄袖棉布衣裙,一双潋滟含波的眼眸把屋内四人看的一愣,细长的胳膊上带着襻膊,露出玉白色的藕臂,她身着掐腰衣裙,衬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哪怕是最简单的棉布衣裙亦是掩盖不住她的烟资霞月、欺霜赛雪,叫萧赫瑄神色一暗。
在云秀的视角来看,她进门后,这老黄瓜便板着一张俊脸,虎的很,她撇撇嘴,但还是扯出了笑靥:“王爷?您叫民女来可有事?”她好整以暇的望着萧赫瑄。
萧赫瑄被她的声音唤回了神儿,暗道自己真是迷了心窍,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摆起了谱儿:“你从未说过离开后便是到这种地方来,将军府给你的东西不少,足够你后半辈子无忧,做甚要做这种事情。”
萧赫瑄边说便皱着眉头,似是对云秀的死鸭子嘴硬而感到不满,随即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庆幸涌了上来,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他仔细思索一番,若是她此时开口示个弱,他也不是不能把人接回去。
这么一想萧赫瑄恍然大悟,随即正色的瞧着云秀,等着她开口。
云秀可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暗地里翻了个巧妙的白眼,听听,听听,把他给能耐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云秀还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假笑一番:“将军此话怎讲,民女既然已经离开了将军府,去哪儿做什么也就与将军无关了。”
萧赫瑄闻言有些不悦,他冷笑一声:“这番撇清关系倒是撇清的快了,也是,你一个无甚用的弱女子,讨口饭吃不易,是本将军多虑了,若是以后干不下去了,本将军还是能看在以往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容身之所。”他的面色淡了下来。
一旁的刘铮听了个明白,萧赫瑄未避讳几个同僚,却叫同僚几个旁观了一场好戏,也明白了眼前的“厨娘”的身份,不免露出轻视轻蔑的神色,下了云秀的面子。
云秀也收起了面具,摁住给他一巴掌的心思,依旧恭敬:“多谢将军好意,民女晓得了。”言行举止毫无差错,不免叫萧赫瑄有些败兴,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堵了一口气,他声音冷淡:“下午吧。”
云秀:“是。”,随即他转身出去,暗暗想若是他下次再来,定要给点心里下些巴豆才好,叫他茅厕跑个几天,拉虚脱了栽在那秦姨娘的床榻上。
这么一想,云秀心中畅快了,懒得与这小心眼的老黄瓜计较了,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萧赫瑄瞧着她真的就这般转头走了,心里冷笑,果然是个没有心肝儿的女人,面上也愈发的冰冷。
一旁长的颇为黑状的男子嗤笑一声:“将军,要我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扛回去罢,在床笫间好好教训一番,不过说实在的,那娘们的腰,啧啧可真带劲。”他嘿嘿的笑起来,刘铮嫌弃道:“韩录,你脑子里是不是成天就那档子事儿。”
二人吵吵嚷嚷起来,却闻一道清脆的瓷盏碎裂声,萧赫瑄手中的茶盏被扔到了地上,滚烫的热水不小心溅到了韩录身上,烫的他一激灵。
桌子上霎时静了下来,三人小心的觑着萧赫瑄的脸色,仿若寒冰般,直叫人打哆嗦。
长相周正的男子叫付进,他打起了圆场:“将军恕罪,他们在军中厮混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萧赫瑄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脸色和缓了下来,“无事,在京中不必边疆,隔墙有耳,小心叫人参你一本。”
二人瞧着萧赫瑄面上和缓,便忙不迭:“是,将军教训的是。”
四人岔开了话题,继续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萧赫瑄却心不在焉起来,方才也不知怎的,听到韩录说着冒犯人话,罕见的不适起来,韩录那人他也算的上了解,二人共事已久,算得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萧赫瑄只当毕竟云秀是跟过自己的女人,她再如何也没到能叫兄弟冒犯的份儿上,萧赫瑄定了定神儿,拿起一旁的杯盏,灌下一杯酒。
云秀则回了后厨该干嘛干嘛,阿禾听闻了此事风风火火的进了后厨把云秀扯到一旁盘问,“那厮为难你了?”
云秀安抚道:“没有,故人相见而已。”
阿禾将信将疑:“真的?”
云秀只差对天发誓了,阿禾便放心了下来。
萧赫瑄在吃完饭后便离开了,小二收拾包厢时桌子上放了一块硕大的银锭,连带着一块墨绿色玉佩,他好奇的拿起了玉佩翻来覆去瞧了瞧,以为是那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