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晰,布势有力,行动也不拖泥带水。 不过嘛——大冢狞笑起来——中国军也绝对不会料到,自己早就给他们预留了杀手锏! “炮小队,立即开火!” 大冢传下了命令。奈良步兵大队所辖的炮兵小队的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对准关门山山口一带多时了,这时就一先一后地开始了炮击。 九二步炮属于平射炮,射程远,精度高,炮弹炸点大,几发炮弹打上去,已经布满了艰难攀登的八路军骑兵的山口沟谷里,顿时硝烟四起,人仰马翻。 “杜东强的骑兵团,立即向村西冲锋!——告诉他们,八路军撤退了,村里的防线已经名存实亡,快速突进去,拖住八路的后腿!” 大冢传下了第二道命令。 然而杜东强得到这道命令后,仍在磨磨蹭蹭,他不大相信八路军撤走的情报,担心这是皇军联队长继续拿他的蒙疆军当炮灰的托词。眼下他刚刚将两个骑兵营收拢在一处,但清点今夜的战损,四百人马足足死伤了近半。这无疑是大冢联队长一味命令蒙疆军冒死冲击这个小村子的后果! 不过,天空月光的出现,使得他再想用假进攻蒙混联队长的行动化为泡影。眼见村头那个方向已经枪炮齐鸣,自己再不拿出点真动作来,肯定交代不过去。想到这,蒙疆军骑兵团长调出了一个连,命令他们先试探着跨过青龙河,观察对面村子里是否真的没有了八路军的防守兵力。 这个连的骑兵战战兢兢地向前出动了,结果,他们踏上青龙河的冰面刚刚走了十几步,村西的枪声就响了,而且响的还是机关枪。已成惊弓之鸟的蒙疆军骑兵,当即勒转马头向回就跑。 还没容团长杜东强训斥,从大冢联队长的临时指挥部方向,跑来了十几个日本兵,领头的中尉参谋一摆手,上着刺刀的两挺九六式轻机关枪就架到了硬硬的冻土上——中尉参谋转达了联队长大佐的命令:蒙疆军骑兵全体冲锋,如敢退缩,这两挺机关枪将开火予以制裁! 杜东强吓了一跳,同时明白僵持了大半夜的战斗可能就要进入决战了——皇军联队长竟然拿机关枪来督阵,可见形势已到最严峻时刻!骑兵团长再无计策,咬咬牙,喝令全体编成两队,一前一后,发动攻击。 伪蒙军的骑兵席卷过来的时候,河口村村西防线上担负防御任务的,就只剩了5连一排,由副连长亲自指挥。村尾实际已经放弃了,吴子健研判那个方向不会出现敌军,所以要5连副连长全力布防村西、实施断后,严防伪蒙军骑兵趁机突入。刚才从青龙口由敌工队员送下来的捷克式机关枪的弹夹,吴子健给副连长留下了大部分——他很清楚一旦突围开始,李天林的前沿阻击阵地和村西的防线,就成了一首一尾最关键的支撑,而村西这里的危险性更大。 果然,伪蒙军的骑兵试探了一次之后,大队人马便开始了冲锋。5连一排的战士并不清楚这是对方的一次义无反顾的冲锋——后面有日本机关枪顶着呢!——等到一排全体开火、打倒了前面的骑兵之后,指战员们吃惊地发现,伪蒙军竟然没有回缩,而是前赴后继地继续前冲。 激战,就此在村西爆发了。 与此同时,青龙口那里已经一片混乱,日军瞄准山口沟谷的炮轰,有效地封锁了八路军的退路,夏连山的骑兵连,在九二步炮炮弹的锤击之下,死伤狼藉;并且迟滞阻挡了5连在村头布防的六排(包括打光了子弹的马克沁重机枪)撤往山口的脚步。 见此情景,吴子健禁不住暗暗心惊。他很清楚,眼下由5连的连长、副连长分别指挥的两个排,在各自的阻击阵地上根本坚持不了太久:李天林的那个排是靠突然出击占据了一时的主动,可他们所谓的阻击阵地,不过是无遮无挡的荒原,日军一旦稳住阵脚、并使用重火力打击,该排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留守村西断后的一排,如果不能迅速加入撤离行列,被敌军拖住并歼灭在村内的可能性也会激增。 这两个排,是5连精锐中的精锐,说什么也不能终结在这里! 坐镇村头的吴子健,当即派人紧急跑向青龙口,命令骑兵连全体弃马、徒步撤进山口,山口下方的马匹一律不得再向沟谷里牵引,否则军法从事!同时,他要守村头的六排,留下一个班跟随自己,其余的带着马克沁,立即走交通沟上山。那条交通沟本是掩饰得非常巧妙的秘密通道,按说不该在两军明火交锋时公开暴露使用,但此时生死攸关,顾不得那么多了。 接到命令时,夏连山还在青龙口的下方约束队伍,他眼睁睁地看着已经牵马登上山口缓坡的战士们,连人带马被炸得血肉横飞,又痛又急的骑兵连长,连连怒吼,催促山口下的人马继续冒死进入沟谷。吴子健的命令送到之前,夏连山其实已经感到了绝望——这个缓慢的牵马行进速度,即便没有敌人的炮火干扰,恐怕也会被追兵赶上来。等到看见传令兵的怒目相视,夏连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骑兵连已经影响了整个撤退计划的实施,他一咬牙,喝令放开马匹任其跑散,所有骑兵徒步上山。 与此同时,日军联队长大冢康介也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奈良大队长少佐亲率一直养精蓄锐的那个步兵中队,向河口村的村头方向,开始了急速奔跑着的冲锋。 在村头居高临下的吴子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日军这个冲锋过来的步兵中队,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日军此刻投入主力的冲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