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犯罪分子的死亡而感到伤心,但公安警察的心中一直充满着疑惑。
从一开始遇见香槟开始,诸伏景光就发觉了香槟对他的不同寻常。
但公安警察始终都不清楚这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的来源,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香槟最后会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诸伏景光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香槟明明知道他是警察派进组织的卧底,却始终替他隐瞒。
明明她对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命令都是言听计从。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以警察的身份见过香槟呢?
“……”
“zero!”
诸伏景光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安室透一跳。
“怎么了,hiro?”金发公安睁大眼睛问道。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香槟其实一直都知道我警察的身份吗?”
看着幼驯染凝重的神色,安室透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然,但香槟的易容太多,我们对她见你时候的身份一无所知。”
“一开始,我遇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因为她长得太像贝尔摩德和琴酒,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
诸伏景光的表情上残留着几分恍然和惊疑:“但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和她在七年前见过一面。”
安室透愣住了,为幼驯染的前一句话。
“你说她长得像贝尔摩德和琴酒?”
这两个人长得也不像啊?
诸伏景光解释道:“她长得和这两人都很像,就像是……就像是她们的女儿。”
安室透震惊地停下咀嚼的动作,睁大眼睛抬头:“你说的这个人多大?”
“看起来二十出头,不过萩原说她比看起来的大上几岁。”诸伏景光回答道。
对情报非常敏感的公安警察,在诸伏景光说出年龄的瞬间,就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计算起这个“沙罗”是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孩子的可能性。
从年龄上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从波本知道的情报来看,这两个人确实存在身体关系。
所以。
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孩子?
这个想法让安室透的整个思维都停滞了一秒。
下一秒,公安警察才意识到,刚才幼驯染说的那句话中,还出现了一个他们都非常熟悉的名字。
熟悉是熟悉,但绝不应该出现在与组织相关的谈话中。
“......hiro,你刚才说,萩原?”
安室透困惑地问道,同时发现自己幼驯染的脸上,出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说出下一句话积累勇气。
“我说的这个和香槟很像的人,就是萩原的女朋友。”
“……”
安室透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贝尔摩德和琴酒有孩子。
香槟是萩原研二的女朋友。
和后者相比,前者都要合理上太多。
就算诸伏景光下一秒和他说贝尔摩德和琴酒早就领了结婚证,安室透觉得都不会自己都不会更惊讶了。
——除非领结婚证的其实是琴酒和伏特加。
时年二十九岁的公安警察,向自己的幼驯染伸出了一只胳膊,迟疑地说道:“hiro,要不你掐我一下?”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虽然我一直觉得zero你的睡眠时间太少,但你听到的这些话都不是幻觉。”
他把已经抹好奶油的蛋糕递了一块给安室透,希望能给一天打三份工、缺乏休息的幼驯染的大脑及时补充一点糖分。
诸伏景光明白,因为在足够安全的环境和人面前,安室透的心情趋于放松,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失态。
以“幌京一树”的伪装身份出现在人前时,得知萩原研二和那个银发女子的关系后,即使是他也有一瞬间失去了对表情的控制。
那时候萩原研二好像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了,诸伏景光想到。但愿他的心中不会生出什么怀疑。
不到半分钟,安室透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虽然他怀疑在短时间内,自己可能无法直视贝尔摩德和琴酒同时出现的画面了。
“hiro,你在怀疑这个人就是香槟吗?”金发公安问道。
诸伏景光把伪装身份用的黑框眼镜轻轻放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毕竟,香槟的尸检报告是他和zero一起看的,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生物样本全部吻合。
最终,诸伏景光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zero,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们放在警察系统里做诱饵的,关于爆炸案的信息被调取的事情吗?”
安室透点头。
“是松田调取的,当时我们都不方便出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