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吧,为什么自己的请求没有用?而且那只猫绝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什么求情,就是那个社长心情好了而已。”
她习惯性地从大叔视角出发,完全不像其他女孩一样把注意力集中在可爱猫猫上。
锦川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在沙罗面前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是紧绷的、阴郁的:“是啊,总有那种年轻人,虽然为他父亲卖了十几年的命,到头来却抵不过随便一个什么东西,把下属看得比一只猫还轻。”
沙罗只感到有亲切的感觉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是恶意。
对谁的呢?
沙罗一如既往地没细想,只是开心于两人打开了新的话题:“您怎么知道那个大叔之前是为社长父亲卖命的?”
男人却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一个晚上又结束了。
虽然和目标有所接触,但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要替换的情报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
沙罗低落地一个字一个字敲完了短信,这是卡尔瓦多斯要求她与目标人物接触后必须要记录的报告。
第一次的报告石沉大海,并没有回信,沙罗还紧张了好几天,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毫无收获就被开除。
所以这次她并没有等回信,而是在和美女共饮的畅想中缓缓入睡。
……
在工作场合一向精致美丽一丝不苟的彦上京华,在自己家里明显放松了很多。
她繁复的盘发散落在背后的位置,用一条发带松垮地系住,正好是不会飘到眼睛前面的程度,没有化妆的脸像女高中生一样散发着青春的书卷气,一双狐狸眼还是一样的美丽狡黠。
她的性格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油滑讨巧的话变少了,显露出她本身的率直坦诚的性格,和沙罗一边吃鱿鱼喝酒,一边漫无目的地聊着最近两人身边发生的事。
京华发现沙罗的性子很怪,有时候过于热切,有时候又显得冷淡,她在东京没几个认识的人,这和京华同病相怜。这种相似之处,无意间加深了京华对沙罗的友情。
当听说沙罗和一个警官在不同场合遇见过三次,京华明显兴奋起来。
“萩原警官长得帅吗?”
沙罗毫不犹豫:“嗯。”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他的时尚品味也很好,发型很潮,穿得很年轻。”
京华虽然觉得沙罗看人出发的视角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她发现沙罗对萩原研二的评价很高,于是朝沙罗狡黠一笑,意有所指:“感觉这个帅哥很关心你啊。”
沙罗完全没听出来她话里暗藏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说:“是吗?”
“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你?”
“这个无所谓吧。”
萩原不是女孩子,也不是上司或是前辈,他如何评价沙罗有什么关系?
京华还以为沙罗一定对那个警官有好感,闻言不禁感到惊奇。
“欸——”
“......”
两人今天都休息,京华在东京没有熟人,一时没有止住话头,沙罗自然也不会主动叫停,两人就这么一直聊到下午五点,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京华看了一眼外面,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要不你在我这儿住一晚上再回去吧?”
沙罗睁大眼睛,结巴着说:“啊,不,这个有点……”
有点超纲了。
京华只当她是第二天还有事,并没有强求,只是嘱咐道:“这一片治安还算好,但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沙罗点头。
彦上京华试探着说:“下次,再来玩吧?”
沙罗点头再点头。
京华如释重负地笑了,这是她来东京的第一个好朋友,她不再感到那么孤独和需要慰藉。
沙罗从京华家里出来后,沿着河边往来时候的相反方向走着,这时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暗下来了,路灯亮起,不过这对沙罗没什么差别,她很习惯黑暗的环境。
这一片不是居民区,路上没什么人很安静,却在沙罗拐进另一条街的时候,异变突生。
路的不远处传来响动。
一个女子的凄厉的尖叫声和呼救声还有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掺杂在一起显得十分混乱紧张。
沙罗歪了歪头,往前继续照常走着。
她走到了尖叫声传来的那个岔路口。
在路口的另一侧,一个男人一手提着尖刀,另一手拽着一个溅上了血迹的女包。搏斗看样子已经结束了,并且胜负已分,男人正提着刀逼紧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女人。
远处掉落着一个面罩,还有一只高跟鞋躺在反方向。
沙罗看了两眼,没太在意,照常朝着自己要走的方向走去。
沙罗的脚步声一向很轻,直到她经过两人面前,才被两人同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