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一击没拿下她的影卫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没有再次出手捉她。
摄政王身子一顿,一把勒紧缰绳下了马,没走两步,他的身形貌似虚晃了一下,就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微微俯身冷冷的盯着她,与她相隔咫尺。
“谁的兵马?顾三小姐可知私自造兵,便是意图谋反,那可是杀头灭九族重罪。”
迫于摄政王身上的威压,她后退三步,与摄政王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摄政王却步步紧逼,冰凉的眸光阴柔起来,却不带一丝温度,冷冷的盯着她,犹如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一般。
去调查顾南幽的影卫将她的底细抛了个干净。
虽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让人回味无穷的。
可事情从掉入寒湖开始,醒来后的顾南幽已不再纨绔,也不再任由她人毁坏她的名声。
官道上救了母妃,皇城内救了禀城而来的传令兵,去了九黎山又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在迎接宴上轻而易举解了千古遗阵生死阵。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透露着,顾南幽不再隐藏自己的能力。
她展现的能力确实惊人,就连皇帝都决定重用她。
本以为底牌已经亮完,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底牌。
五万兵马放在整个南燕国不算什么,但若是放在私人手上,那可不是儿戏。
私自造兵与意图谋反有直接的关联,在他摄政的这些年,从未查出有谁私自造了大量的兵马,数量高达五万之众,就在离皇城不远的皇陵后面。
现在突然有人这般说,信誓旦旦,
不像有假。
摄政王觉得可笑,也不管真假,哪怕是个陷阱,他都会亲自去看一看。
见顾南幽还想后退,摄政王深邃的眼眸倏地一眯,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狠狠攥紧。
“怎么?不愿意说了?”
顾南幽不喜人这蛮狠地抓着她的手,她默默攥紧拳头,暗示自己,现在自己与摄政王是同一战线,必须要忍住挣开摄政王大手的冲动,她微微一闭眼睛,下一秒,顷刻间睁开,眸光犀利如炬,声音掷地有声。
“私自造兵的是当朝三皇子!”
现在的三皇子皇甫景离籍籍无名,是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野心最大,心机最深,也最为阴毒。
若不是上一世,她以四城兵马之力封住皇城,与各路兵马拼死抵抗,最后被斩杀殆尽之时,皇甫景离才领着他已发展壮大达十万人数之多的兵力直逼皇宫,夺得至尊宝座。
她还记得,那时她浑身是伤,领着仅剩残兵余将站在城门口,面对着摄政王的十五万精兵丝毫不退缩。
自知敌不过,只想为皇甫景离争取时间,便以当年救玉太妃之名,携恩求报,逼迫摄政王退兵。
而皇甫景离已在龙椅上,受着被监禁的文武百官朝拜。
私自造兵之事,还是她从城门口,活下来之后,皇甫景离才将真相如实相告。
“皇甫景离?”
摄政王神情微变,眸中发出一抹幽光,随之一挥大红锦袖,将站在一旁的影卫挥退。
“三皇子性情洒脱,为人谦和,一直周游各国,四处游历,施恩于民,深受百姓赞许,妄加诋毁也是重罪。”
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对他委以重任,让他制衡朝堂,压制各党羽,必要时期方可用必要手段。
这些年,众皇子中哪一个敢明面上结党营私?
哪一个又没有一点过错?
唯独三皇子皇甫景离没有一丝把柄,也查不到一点过错。
虽然皇甫景离最不起眼,但身为皇子,这样的人太低调,太滴水不漏,又时常不在朝堂,不参与朝廷纷争,周游各地也是行踪不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么真的要做个闲散皇子,要么就是野心最大的一个……
而他更倾向于后者!
如今顾南幽居然说他私自造兵,语气笃定,看样子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五万兵马确实是皇甫景离的,否则态度不会如此强硬。
只是……
顾南幽跟皇甫景离是关系?
她为何会知道皇甫景离私自造兵之事?
“民女所言之事千真万确,愿立军令……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呵!”皇甫景离拧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将顾南幽逼至古庙墙角,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可愿赌上顾府全府上下的人命?”
全府上下的人命?
顾南幽愕然!
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世顾府的悲惨命运,瞬间对上摄政王的眸子,坚定摇头。
“只赌自己,不累家人。”
哪怕知道事情千真万确,她也要守住最起码的底线。
“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