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玉,给老子滚过来。”
景老三突然响起,唯有弟子身穿餐霞火云裳,能调动行宫枢纽,才能造成眼前的局面。
暴怒之下,他一声大吼,墙壁抖了几抖,声浪如潮,传到事发地。
片刻后……
王福、景白玉、风行殊,还有无辜路过的管师兄,跪坐在一群长辈面前。
闯祸了!
火神行宫,是景老三的宝贝心尖子,竟然被一帮晚辈当做斗气的道具,还闹到他们面前。
“景白玉,给我把蒲团撤掉。”
景老三余怒未消,蒲团一撤,跪坐就成了罚跪,属于惩罚性质了。
“老三,别着急,事情还是问清楚再说。”
问无惑在旁边劝说道。
“师父,不是我,是王师弟干的。”
景白玉委屈不已,他真是冤枉,没想到王福玩得这么大,直接将梵身血送到一众长辈面前。
就看眼前的长辈们,衣角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红液滴,这祸闯大了。
更要命的是,师父景老三本想露脸,结果当众丢面子了。
“咳咳咳。”
丁掌殿起初很是澹定,正手持金杯饮用焚身血,闻言呛到了。
“你……”
景老三更怒了,“不可能,餐霞火云裳在你身上,他初来乍到,如何能闹出这般动静。”
景老三精通造器,平生最自负就是这座行宫,景白玉虽为弟子,但资质有限,还是他特地炼制这套餐霞火云裳,才得以面前调动行宫枢纽。
关键的核心,一直掌握在景老三手中,并无下发。
“景白玉,你也太不成器了,自己犯错,却不敢承认,还要栽赃给师弟,是不是个爷们儿?”
景白玉快哭了,说了你也不信呐!
他目光落到旁边,发现自己有人证呐,风行殊,还有管师兄。
“师父,这二位师兄弟在场,你问他们?
风行殊露出危难之色,拱手道,“各位长辈,晚辈当时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旁边的管师兄心道倒霉,师父问无惑就在对面,用眼睛盯着他。
“好像是王师弟把手放在机关上,焚身血就下来了。”
“回廊的机关,如何能让焚身血破壁而出,在此地汇聚一处酒池?”
景老三也想不通啊,即便有餐霞火云裳相助,也不太可能做到这点。
王福摊开双手,“弟子只知道,景师兄让我取焚身血,还让管师兄亲手演示,然后就照做了。”
“我让你从机关取焚身血,没让你闯祸。”
景白玉又急又怒。
“景师兄,真不是我干的。”
各持一词,算是说不清楚了。
唯有王福心知肚明,是他以通天宝篆,解析了火神行宫部分权限,直接将焚身血送到众人面前。
脚下这片酒池就是杰作,数十万斤佳酿都在这儿,直接让景老三百年积累清零了。
当然了,王福也知道轻重,客不能代主,所以浅尝辄止,没有真正触及核心。
所以不光是景老三,景白玉也未曾察觉,毕竟焚身血的存储和供应属于边角功能,飞行斗法、困敌自保,才是这座行宫真正的核心功能。
“嗯!”
其他长辈大概了解情况了,无非是孩子间争强斗狠,景白玉想给王福个下马威,结果玩脱了。
至于王福能反过来控制行宫,让焚身血破壁而出、汇聚成池,谁也不信。
嗯,丁掌殿也不信,他趁机又饮了几杯,觉得味道不错。
“景老三,算了算了,一时意外而已。”
如果是旁人劝说,这件事还不算完,但这个说话人的分量不轻。
火鼎一支的呼无应,问无惑见到他,也要称一句师兄。
景老三见到他,怒气消了,毕竟二人间还有一段往事。
“既然呼师兄开口了,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景老三绷着脸突然笑了,“但是,弟子们闯祸,长辈可要兜着,丁朋你们几人,替我把这些焚身血喝光,不许浪费了。”
丁朋摇摇头,刚放下的金杯又举起来。
王福这边松了口气,旁边景白玉也是如此,还想着说几句狠话,比如说‘这事不算完’。
“景白玉,让你招待师弟们,你给弄成这个样子。
“给我滚到枢机房,排查问题,找不到刚才出错的原因,不许出来。”
景白玉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离开了。
王福估计,如果真是找不到问题不许出来,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旁边的风行殊、管师兄等人,也都接连起身,陆续离开。
“王福是吧,你过来下!”
呼无应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