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殿主，我们什么时候出战？”

孙炎炎跃跃欲试，现在他的他，彻底成了王福的小迷弟，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能打能拼能动脑子，别说在雷火殿了，就算是云阳观，乃至整个修行界，都是罕见人才。

先前丁掌殿选定的几个弟子，不是成不了器，就是英年早夭，根本原因就是，有天赋无心机，不能趋吉避凶、明哲保身。

对比之下，王福的综合优势，是集中了所有师兄的优点，并补足缺点，近乎完美的传人。

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出乎所有人预料。

王福堪称完美的操纵下，他们未损一人，鬼物们却内讧起来，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雷火殿这边蠢蠢欲动，眼看着鬼物数量急剧下降，正是趁机杀出，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也不急，再等等。”

王福自然不知道同门的心理历程，只是专心观察局势。

两股鬼物势力，哭丧将军的大军数量最多，数十万鬼众堪称天文数字，但是经过先前折损，眼下只有数万之多。

但是，先前看似大败，实则未损元气，骨干力量还有七八成幸存，损失的都是底层的恶鬼凶鬼。

等同于抽脂缩水，大将头目损失不大，连带着头领哭丧将军更是全身而退。

再看公道将军的厉鬼联盟，眼下数量占优，奈何号令不齐，各路实力各自为战，实力反而不如瘦身成功的哭丧大军。

火并刚进入佳境，还没到难以自拔的阶段，这个时候出手，只会让双方放弃内江，转而对外。

“再等等。”

这一刻，竟是无人反对，西北下院所有门人，无论是新人还是救旧人，都对王福信奉得五体投地

一场大胜带来的荣誉，远比想象中更丰厚。

这些修行者想法很纯粹，谁能带领他们诛杀鬼物，获得连连大胜，就是好的带头人。

王福先是以法坛召唤雷霆洗地，荡平鬼灾，后来也又明镜法阵击溃哭丧将军大军，无论是法力修为，还是心机手段，都是当时一流的存在。

桀骜不驯的孙炎炎，也因此而折服，虽然口头没说，但一举一动，已经表示甘为属下，前后为王福奔走。

……

“师父，有个事儿。”

清虚修士阵营，卢二桥凑到长石道人身旁，低声对他说。

“我三弟，原本想加入下院，但如今道观撤走，事情也就此搁置。”

长石道人想起那童子，开口说道，“是卢三宝啊，他天赋罕见，有天师资质，你放心，为师做主，不会耽搁他前程，此战过后，想办法送他去清虚观本部。”

“不是。”

卢二桥略显尴尬，解释道，“他见到雷法厉害，心思活络，吵着让我引荐，说是想加入雷火殿，学习雷法。”

“荒唐。”

长石道人知道内情的，“雷法是雷火殿核心秘传，非掌殿一脉绝不外传，他就算加入雷火殿，也未必能学到雷法。”

“我和他解释过了，但这孩子从小早熟，性子执拗，我也劝不动。”

卢二桥又说道，“三宝直接说了，以他的资质，加入雷火殿，必定能学到雷法。”

长石道人噎住了，还真有可能，像卢三宝这样的良才美质，别说雷火殿了，三清殿都要视若珍宝。

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拱手相让吗？

长石道人又想到，地盘拱手相让，更何况是区区一童子，内心悲伤越发泛滥。

然而……

“师父，不光如此。”

卢二桥接着说道，“我和其他同门交流过，原定招收入下院的童子少年，许多也都……”

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情况和卢三宝差不多，都要改换门庭了。

清虚观和云阳观招生体系不同，由于地盘广阔，各地下院先招收本地生源，培养一两年观察资质，然后划分等级，最优质的一批送至道观本部重点培养。

清虚观势力撤走后，最大一笔遗产，不是十几座下院的家业，而是这些尚未招收的生源。

往年，雷火殿招生，都是三清殿挑过一遍，剩下的不分良莠尽数手下。

以雷火殿的生态位，有人收就心满意足了，实在没有挑肥拣瘦的余地。

清虚观这批童子的质量，又比云阳观的每年生源更优质。

清虚观占据好地盘，山清水秀出英才，生源质量也更好，其中更有三宝这样的绝世天才。

长石道人原本还有想法，能不能等平定以后，商量着将人送回岛道观本部，如今看来没希望了。

他忽略了人心易变，那些少年童子身处最绝望的时刻，看到雷霆天降的一刻起，心已经不属于清虚观了。

“罢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长石道人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