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的法眼修为不到家?
王福将金元宝托在掌心,眯着眼睛打量,却看不出半点蹊跷。
这就是一枚足金元宝,表面略粗糙,还有铸造的纹路、气孔残留。
法眼观察下,元宝内外一致,绝非纸扎物幻化而来。
唯一不妥的是,元宝周围有缕缕黑气环绕,累积足以杀人的浓郁怨气。
“标定物!”
王福可以肯定,春倌儿将元宝捡回家,鬼物通过元宝找到他,然后索命而去。
金元宝就是关键,牵扯到严重的因果关联。
“难道真是钱伥?”
这一刻,王福内心动摇了,原先猜想彷佛行不通。
“还不快走!”
突然有人在耳边低语,“死人了,很快就有街坊发现,差官衙役要来了。”
王福勐地回头,见到墙头站着个青年,正朝他招手。
还好,是活人。
“别忘了把元宝带上。”
……
离开春哥儿家,两人来到一处牌坊下,背靠着木柱站好,相互交流起来。
“你也来追查索命钱的事情?”
青年是个自来熟,率先介绍自己,“我叫谢世矩,同为修行中人,拜五帝的。”
“巧了,我也是拜五帝的,在下王福。”
一听是同道中人,青年谢世矩热情起来。
王福倒是有些好奇,“谢兄是本地人?”
这里是谢家庄,对方又姓谢,实在不怪他有联想。
“祖上曾有过关系,后来搬出去,早已没了来往。”
谢世矩摆摆手,“最近听说此地有恶鬼作祟,特来查看。”
恶鬼?
“确定是恶鬼。”
恶鬼和凶鬼,虽然仅有一字之差,恐怖程度却天差地别。
“不错!”
谢世矩笃定道,“不是凶鬼,否则谢家庄早已成了鬼域。”
“王兄弟,借你的那枚金元宝用用!”
谢世矩蹲在牌坊下的基座上,掏出一个皮囊,表面以朱砂画符。
“看,连带你今夜所得,一共有六个元宝。”
木头基座上,并排陈列六个元宝,三个足金沉重,三个则是纸扎元宝,轻飘飘虚不受力,彷佛被风一吹就走。
“这?”
王福以法眼观察,见到元宝周围,均有怨气缭绕,因为数量不少,怨气甚至凝结成一团黑云悬浮上空。
只是,半为真金、半为纸扎,气息也各不相同。
“白天我看你和那老骗子谈话,没有出面打扰,直到夜里,才知道你是真有修为在身的。”
谢世矩点了点头,“老骗子虽然谨慎,奈何徒弟不争气,偷偷藏了索命钱,害了四人性命。”
“你看,其实索命钱有两种。”
谢世矩指着真金元宝,“这是钱伥。”
“这是纸扎幻化而成,骗一骗凡夫俗子还行,却逃不过你我的法眼。”
“两头鬼物共同害人,外人不明内情,还以为只有一头。
嘶!
王福有些头疼,谢家庄的局面,远比道观记录更复杂,二鬼并存,以钱财为引子害人性命。
“谢兄,我初来乍到,没有什么头绪,还未请教?”
“好说!”
谢世矩说明来意,“我已经探查多时,准备动手,正缺一个同伴。”
“你也知道,当今天下,多半是老骗子那样混饭吃的,真有修为在身的不多见。”
他抬头看了看某个方向,“本地最大的门派,就是云阳道观,但那帮牛鼻子是拜三清的,和我的路数不对付。”
其实也有拜五帝的,你面前就是!
王福憋住了没说话。
“对了,你的本命法是什么?”
王福愣了愣,硬着头皮说道,“野路子出身,只会吐纳呼吸入门,还谈不上什么本命法?”
“哎!”
谢世矩表情带着怜悯,没说什么,拍了拍王福的肩膀。
貌似……被同情了。
“老弟,我看你也有二叠修为,实力不差,肯定有机会的。”
“咱们合伙灭了此地二鬼,说不定能有收获。”
收获?
王福瞪大双眼,难不成,杀鬼还有收入?
自己毕竟是个初哥,只能虚心求教,多做事少受话,以免露馅。
“谢兄,咱们该如何做?”
谢世矩一抬手,“这两头恶鬼极为狡猾,借助元宝、纸扎四处流传,找不到他们的本体,自然无法消灭之。”
“我在谢家庄这么久,一路追踪凶桉,收集元宝纸扎,装入这封印袋中。”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