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原本整洁的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垃圾食品包装袋,包括但不限于披萨空纸盒、剩了一半的可乐纸杯、被挤上了番茄酱的薯条盒等.......
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因何异常迟钝的神经,延缓地释放了信号,让汉尼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他弯曲僵硬的颈椎,一低头看见自己右手捧着的一袋刚开封的番茄薯片,而他昂贵的西裤上还有零星掉落薯片渣。
“.......” 汉尼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血液仿佛倒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汉尼拔隐约感觉胸口处有什么微硬的东西咯着,他伸手从胸前口袋里取出来了被揉成一团的酒红色方巾,面粉一样的糖霜沾满了真丝方巾,看起来格外碍眼。
汉尼拔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这上面,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死死地盯着手心里摊开的方巾——一颗洒满糖霜的老牌软糖正孤零零地躺在其中。
——这一刻,汉尼拔记忆宫殿里的一间房门轰然打开,喧嚣的肥皂剧噪音飘然远去,耳边回归静谧又好似有隐约的虫鸣间歇作响。
汉尼拔仿佛又回到了蝉声缠绵的漫长夏日,没有硝烟纷飞的战争,只有了无烦恼的安宁白日和斜阳傍晚。
那时,他的父母和妹妹还没有死去,他们住在自己的领地里,住在楼梯蜿蜒着适合上跑下跳捉迷藏的城堡里,住在适合野餐奔跑的庄园里。
那时,城堡二楼摇曳着斑驳树影的阳台上,原木圆桌的玻璃糖罐里永远放满了各色洒满糖霜的透明软糖。
汉尼拔忽然感觉喉咙有一种异样地仿佛火烧的干渴,仿佛沿着他的喉管蔓延烧灼着他的胃袋、□□乃至灵魂。
汉尼拔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端坐于餐桌前的时刻,灯光洒落在银质刀叉上反射出亮白的光晕,甜白葡萄酒的酒液摇晃着挂杯,灼灼透亮。
上一秒钟的记忆宛如视觉后象一样的画面还清晰的倒影在汉尼拔的视网膜上,他甚至被高脚杯杯底酒液凌凌波光照得大脑缺氧,发昏。
可下一刻,就是现在。
他却坐在这里,手里拿着那颗软糖,头脑轰鸣而麻痹。
汉拔尼久违地感觉到了眩晕、疑惑和头脑的困顿。
这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
.........
.........
几个小时后,纽约市,斯塔克大楼。
托尼·斯塔克原本只是想要困倦小睡,他却意外地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然而纷飞迭起的破碎梦境却让托尼像是被淹没在无法浮起的深海里一样,惊惶地无力挣脱,根本无法从层层叠叠的噩梦当中醒来。
再一次梦见莉亚·斯塔克面带微笑地仰面坠入深海,托尼陡然从无边的噩梦惊醒了过来,冷汗淋漓。
托尼焦糖色的眼瞳,残留着惊惧和茫然,他剧烈地喘息着:“贾维斯!我要去哥谭!就现在!”
“先生您——”
“立刻马上,准备飞机。”托尼抓过一件衬衣潦草地套上,就冲进了电梯里,直奔大厦顶楼的停机坪。
“......好的,先生。”贾维斯答应道。
.........
.........
傍晚,哥谭市。
韦恩庄园里是难得的宁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夜庄园里久违的团聚,太过安逸和幸福的舒适感,让包括阿福在通宵后都久违的感受到了松弛的困倦。
享用过昨夜晚餐的众人都沉浸在舒适的梦境当中,灵魂的疲倦都好像被温水浸泡着一点点洗涤殆尽。
日近西斜,韦恩庄园依旧没人醒来。
二楼,艾咪的卧室里同样窗帘紧闭,一人一豹正同样酣睡不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通宵到四点的艾咪应该会一口气睡到明天凌晨才能醒来,
但是,总有人会在你想要睡懒觉的时候打扰你的美梦——这就是生活。
比如,艾咪昏睡正香时,一股陡然沉重的重压感,却让艾咪从香甜的梦乡陡然惊醒,差点直接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被从床头滚落的kk给砸吐。
“嗷咪——!!”
体型更小只的咕咕原本正盘在艾咪柔软的小腹上睡得正香,此时它更是差点就直接被从天而降的kk压成豹饼了。
艾咪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kk那张熟悉的漂亮面孔:“.......kk??”
kk正双手撑在床边,想从艾咪和咕咕身上起来。
他尴尬一笑:“.......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