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从源头开始讲授数学知识，林笑一开始看的时候感觉每一章的开头都很简单，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内容还会出现在大学书本里，然而她继续往后看下去，就发现这本书里讲的内容都是连贯的，从浅到深，开头的知识确实浅显，但是后面的知识达到了林笑没有在其他书里看过的深度。

最难得是水到渠成。

林笑看这本书的时候，仿佛自己沿着知识的河流划小船，前方始终有人在为她指引方向。

林笑还没接触过太多大学的书，但她觉得大学的书就该是这样的。

方老师听完林笑的描述，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你还准备读研究吗？”

“大学好好学习，然后来考我的研究生吧。”方老师说道。

林笑惊讶地看着方老师，他们不是在讨论数学书吗？为什么话题突然跳到了这里？

不过林笑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得体的回答：“谢谢方老师，读研究生的事我还没想过，不过我大学肯定会好好学习的！”

方老师又朝着林笑笑了一下，回到了讲台前，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到教室，很快就把教室坐满了大半。

周婧三人一起进来，坐在林笑旁边的座位上。周婧递给林笑两只肉包一杯豆浆，谁占座室友就帮谁带早饭，又把林笑的饭卡还给她，“你放好。”

林笑三口并两口地吃完早饭，把塑料袋丢在垃圾桶里，上课铃正好响了 。

课间，周婧偷偷问林笑：“方老师今天怎么老是叫你回答问题？”

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方老师竟然把林笑叫起来了三次！

因为方老师频频看向林笑的方向，坐在她旁边的周婧也总是被方老师的眼神扫到，弄得周婧这一节课也很紧张，一下也不敢开小差。

林笑也正疑惑着呢：“我也不知道啊……”

“就是今天早晨上课前，教室里别的同学都还没来，方老师和我闲聊了几句。”

李芳洁在旁边听到了，惊讶道：“方老师还会找学生聊天啊，你们聊了什么？”

林笑：“就聊了两本数学书有什么不同，我为什么更喜欢其中一本。”

好像聊完这个话题后，方老师看起来就怪怪的。

“方老师还问我准不准备读研究生，让我努力学习，到时候考他的研究生。”林笑说道。

李芳洁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

“你知不知道方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名师’？想读方老师研究生的学生特别多！想跟着方老师读研可难了！”

林笑连忙说道：“方老师也就是随口一说吧，我们读研要四年后呢，到时候就算真的想读研，也要考试的呀。”

李芳洁：“但方老师肯定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因为你微积分学得特别好吗？”

大家都是少年班的学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天才，但是林笑的三个室友也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不得不承认林笑的数学天赋十分惊人。

周婧也好奇道：“方老师为什么对你刮目相看呢？”

四个女生讨论了一番，谁也想不明白原因。直到一个星期后，孙雅萍看到林笑宿舍桌子上的书，伸手拿起来一本：“咦？这本书是方老师出的？”

林笑扭过头，看到封皮上的名字，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本书竟然是方老师出的……”

孙雅萍一拍巴掌，自认为找到了方老师对林笑刮目相看的原因，“那天早晨你和方老师聊天的时候，你肯定夸这本书了吧？”

一定是林笑夸了方老师出的书好，方老师才对林笑刮目相看的。

林笑闭上眼睛，她终于明白那天方老师的复杂表情了。

“没有……我夸的是另一本书……”林笑痛苦地说道。

至于方老师出的这本书，她当初都说了什么？

“不够有趣”“像高中教材”“侧重做题和考试”……

林笑摇摇头，第一次恨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如果她忘记那天都说了什么就好了！

两天后，又是早晨的微积分课，又轮到林笑去占座位。

方老师进教室后，林笑心虚地不敢和他对视。整个人非常安静地锁在座位里，心中祈祷方老师已经忘了自己那天都说过什么。

方老师看到林笑的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林笑心里想什么简直全都写在了脸上。

方老师走过来，笑着问道：“发现那本书是我写的了？”

林笑紧张地点头。

方老师笑了：“别紧张，我又没生气，再说你说的都是实话。”

方老师看到林笑依旧满脸紧张的样子，说道：“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赞不绝口的那本书，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林笑摇头。

方老师：“是我的老师。”

林笑的话，让方老师直视到自己和老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