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张面具(2 / 3)

多久他就能把玛蒂尔德过去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根据昨天窃听器里传来的录音以及多事的格雷森带回来的信息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安室透与玛蒂尔德是旧相识。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一定很快就能知道玛蒂尔德的真实身份,如果确定她是深入黑衣组织的卧底那么他摊牌告诉玛蒂尔德一切再帮助她恢复记忆也未尝不可。

如果她不是——让她忘了以前的以前作为一个好人重新开始也一定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杰森是这多么认为的。

玛蒂尔德笑着把奶油抹在杰森的手指上说道:“这话真像是欺骗女人感情时候的托词。”

杰森看着两人满手的奶油无奈地说道:“我真怀疑你不是真心想来做蛋糕的。”

玛蒂尔一脸无辜的否认了杰森的猜测,杰森握着玛蒂尔德的手带着她一起在水池里洗净手上沾染的奶油,随后他看向拿纸巾认真擦手的玛蒂尔德问道:“要不要继续了?”

“要要要。”玛蒂尔德抱起打了一半的奶油碗说道,“总之你就是一个人住久就学会做饭了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

“我觉得我也是。”玛蒂尔德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想起来了?”杰森有些惊讶的看向玛蒂尔德说道。

玛蒂尔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好像有谁对我说过什么‘一个人久了总是什么都能学会的’,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觉得我很久很久以前,呃,我也说不好有多久,反正很多东西我也是一个人之后才学会的。”

玛蒂尔德话语就像是她脑海里的记忆一样凌乱,光是和杰森说话的片刻她脑海里又闪回一些她无法仔细想起的片段。

她闪回的片段中似乎还隐约存在安室透的身影,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记忆力十分亲昵。

‘Nana.’

‘Zero.’

她的记忆里他们是这么称呼彼此的,这样的称呼让玛蒂尔德感到熟悉的同时也让她的脑袋变得更为疼痛起来。

她疼得嘶的一声不小心让手里的钢盆铛的一声摔在地面,雪白的奶油溅得两人浑身都是,杰森顾不得奶油握着玛蒂尔德得手焦急得问道:“怎么了,头又开始痛了?”

杰森搂着玛蒂尔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要是觉得痛就别想了。”

“我没事。”玛蒂尔德的脑袋很快停止了疼痛,她靠在杰森怀里呼出长长一口气。

而杰森就像是上次她头疼时候那样一下下安慰一般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玛蒂尔德确信让自己受到刺激的回忆里从未闪回过有关杰森的片段,她并不觉得这样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是正常的。

这些日子她没少看关于人脑记忆的书籍,无一例外不是人如果受到刺激失忆反而不会忘记无关紧要的回忆,在失忆后受到刺激也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轻易恢复记忆。

所以她对杰森的‘不熟悉’也许完完全全是因为他们本就在这之前没有见过呢?现在的杰森越是让她安心,玛蒂尔德对于自己与杰森过去关系究竟如何的事实便越是在乎。

她的每一次心动,都会遭受到她理智的告诫。

如果这一切都是谎言,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恢复记忆之后原谅杰森。

“想起了一些好像是与家人有关的事情。”玛蒂尔德半真半假的看向杰森说道。

“想起你家人是什么样子的了吗?”

“我有两个对我很好的哥哥。”玛蒂尔德皱着眉头说道,“我的父母应该很早就过世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啦,我印象里没有父母的影子,很有可能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他们就去世了。”

杰森拍拍玛蒂尔德的脑袋笑道:“至少你有两个对你很好的哥哥,我养父在我之前收养过一个孩子,他也算是我哥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杰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个我很讨厌的好人。”

“你很讨厌的好人——哈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玛蒂尔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到从新绽放笑容的杰森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拿起毛巾温柔的替玛蒂尔德擦拭掉裤腿上肮脏的污渍,并不想在一边看着的玛蒂尔德也拿起毛巾替杰森擦裤子。

于是他们之间就变成了互相替对方擦裤子的诡异场景,擦到一半两人都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擦自己的裤子?”

笑得前仰后合的玛蒂尔德抓起地上的奶油就往杰森脸上丢,杰森也不甘示弱的抓起地上的奶油抹到玛蒂尔德脸上,原本裤子都快擦干净了因为两人的打闹导致整个厨房都变得脏乱不堪。

但无论是玛蒂尔德还是杰森都玩得十分开心,他们一屁股坐在满是奶油的地上看着花猫一样的对方笑得更欢了。

“看来以后还是各做各的饭吧。”强行忍住笑意的玛蒂尔德一本正经的说道。